月红颐打开羊皮卷,只见上面急冲冲用暗红的血写了几个字:提防章勇王!
她心里慢慢念了一遍,提防……章勇王,提防风斩麟!
她刚要问侍女是谁送的秘盒,那个侍女却早就走了。
她正要翻来覆去看盒子和秘信,却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此刻外面突然传门卫唤:“王上安康”的声音。
风斩麟回来了?
月红颐一急,赶快把信丢到煮茶的炭火里。
果然下一刻风斩麟就进来了,
“咦,这是什么怪味?”风斩麟进来皱眉一问。
月红颐赶快站起来,走上前去接到他脱下的外袍,然后说:
“刚才阿阮来了,顽皮,把一块羊肉丢到火堆里,烧得味道难闻的很。”
风斩麟眉头一皱说:“这阿阮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夫人,您是一族主母,别放任她失了规矩才好。”
“好,我空了给她说说。”
“她来干什么?”风斩麟理了理内袍。
“她问琏山的事情。”月红颐坐下给他端上一杯茶。
她看着风斩麟,他们已相识和成婚快五年,月红颐深觉自己还是了解他的,为何扶摇炽要给自己留言提防风斩麟呢?
想着想着就有点失神,风斩麟看她端着水的手停在半空,不得唤她:
“夫人,你怎么了?水都要倒我身上了。”
“哦,没事,今天见到扶摇炽以后想起他们的故事。”
“别想了!扶摇炽本来就疯疯癫癫的!好好人族不爱,非要爱什么山精。一个好好的扶摇宫被他弄得乱七八糟,衰败至此。”风斩麟第一次大骂扶摇炽。
“麟,他还在族里呢,你别这样说。”月红颐赶快打断他。
“早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月红颐问。
“谁知道一个疯子要去哪里!说不定又去那座山游历寻仙吧。”风斩麟走到榻边,脱掉靴子,想休息一会。
“嗯。”月红颐看他要休息了,欲言又止。
“咦!床头挂的香包你换了?今天怎么是其他味道。”风斩麟闻到一股陌生到香味,感觉混合了梨香、沉香和木香。
“嗯,那个香包用腻了,所以今日找族医换了一个安神的。”月红颐赶快敷衍道。她走到他身边,又低语:
“可还喜欢?”
“我哪里懂这些?夫人喜欢就好。上来陪我一会吧,今天乏得很。”风斩麟往里面挪了一点位置,然后侧着身体给她拍拍榻。
“嗯。”月红颐也上了榻,躺在他身边,他一把拉过她,还是日日相处的默契那般自然。
扶摇炽为什么要这样留言呢?
自己是信五年来朝夕相处的人还是信他这个只见了几年的人呢?
月红颐转头看着风斩麟,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她提防?风斩麟背地做了些什么?
她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呢,不由地眉头紧皱在一起。
“你怎么了?”风斩麟温柔地给她舒开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