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小主子,不好了,出事了,”这天,萧黎正在寝殿里捧着一卷古籍在看,雪见就一副着急慌忙地跑了进来。
辛夷就训斥她,“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从容点禀告不成么?”
雪见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惊一乍的有些不好,于是就朝萧黎小心地看了一眼,就见自家的小主子正放下书卷朝自己望了过来。
“何事?”
雪见先是朝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跟着就道,“泾阳伯家的那个庶长子死了。”
“泾阳伯家的庶子?”萧黎的眉头就微微地蹙了起来。
雪见就赶忙道,“正是,就是陛下跟九真公主赐婚的那个对象。”
萧黎就问,“怎么死的?”
雪见就有些难以起口,支支吾吾的。
萧黎就盯着她,辛夷就呵斥道,“有什么就赶紧说,吞吞吐吐的,别吊小主子的胃口!”
雪见就赶忙跪到了地上,“奴婢不敢!”
“不敢,那你还不说?”辛夷就朝她瞪了一眼。
雪见就有些纠结地道,“实在是因为他的这个死法有些不光彩,”最主要是小主子现在很很小,哪能听那些肮脏的东西污了她的耳朵。
“说!”
向瑾威严地盯着她突出一个字。
雪见身子一抖,吓了一大跳,最后只得一咬牙,将事情给道了出来。
“听说是他在花楼里跟人起了争执,最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然后一个不小心,对方就将他从二楼上推了下去,然后就摔死了。”
“花楼?跟人起了争执?”萧黎的眉头就再次的蹙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
雪见就点了点头,“嗯,据说是两人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
向瑾就问,“那跟他打架的那个人是谁?”
雪见就道,“是益阳伯家的嫡三子,也是一个京中的有名纨绔。”
“益阳伯?泾阳伯?这两家的家庭背景倒是相当,同争一个女人倒也说的过去,呵,只是皇帝陛下亲赐的驸马爷,竟然还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去逛窑子?有意思!”萧黎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
在场的众人一听,突然也就从她的那一句话语里品出了一点意思来,随即既然的脸色都是大吃一惊,“小主子的意思是他这死的有些蹊跷?”
“没蹊跷吗?”萧黎就反问。
“皇祖父,可不是其他的帝王,就算他再怎么厌恶了萧莹,但她终归是他的女儿,是皇室的公主,可泾阳伯家是谁?
一个没落的勋贵之家,皇帝将自己的女儿赐婚给他们,他们不赶紧抱着这棵大树感恩戴德,还跑去烟花之地沾花惹草?
就算是他们不满陛下所赐下的这桩婚姻,但是他们也没有胆子去公然地藐视皇威,打脸陛下的!陛下的尊严和权威岂是他们能冒犯的?”
在既已知公主即将要下嫁他们家的情况下,还敢去窑子找女人,甚至与人拈酸吃醋,这不是明显的找死么?
她可不相信他们一家都是猪脑子,就那么蠢!
雪见就赶忙道,“小主子说的没错,陛下已经吩咐廷尉捉拿了泾阳伯一家严查了此事,不过好像这件事就是那么简单,没有什么好查的,就是两个人纯粹的争风吃醋而引起的。
然后陛下就以藐视皇威,不敬皇族为由下旨抄了泾阳伯府,一家七十八口人秋后问斩,然后也对益阳伯家的那个纨绔鞭笞了一百鞭。”
“所以,这个事情就这么的不了了之了?”
雪见就低下了头,“好像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