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血的刀,即便擦拭得再干净,也会散发出血腥味。
人又何为?
慈不掌兵。
哪个乱世中的上位者能出淤泥而不染?哪场胜利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唯有困境中那把刺向敌人的剑,才能刺破黑暗,通往光明。
若想心怀天下,必须立足天下,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
林靖玗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弹指间轻易地击倒了多名死士,残肢和头颅纷纷飞进灌木丛中,溅出一片血花。
那么,就让我来为你扫清前方的道路吧。
头顶的穹空被乌云遮蔽,竹叶淅淅索索的掉落下来,半晌,大风带着雨星席卷而来,林间狭窄的通道里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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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方池各部位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背部划出了一道长而深的刀痕,鲜血不断渗出。他立刀单膝跪在地上,因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口中喘着粗气,体力也所剩无几了。
林靖玗单手持枪站在奚方池身前,心疼的望着奚方池背后的刀伤,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杀意,暗自发狠要将偷袭者碎尸万段。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湿了他的脸庞,但那对墨绿色的瞳孔却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冷酷而犀利的光芒,宛如一头饥饿的野狼紧紧盯着它的猎物,正悄然无声地向着他们逼近。
突然,一支暗箭如同闪电般射向半跪在地的奚方池,林靖玗眼疾手快,迅速举起手中的长枪挡住这支暗箭,怎知另一支暗箭快速射穿了他的手背,竟让长枪脱离了他的手中。
死士头目看到这一幕,立刻抬脚将鸦项枪踢到一旁,以防林靖玗用左手重新拾起长枪反抗,他大摇大摆地走向林靖玗,用辽元语挑衅道:“侯爷,你没枪了。”
正当头目以为危险完全解除时,林靖玗出其不意从腰间掏出一把微型霰弹枪顶住头目的额头,反问道:“是吗?”(辽元语)
头目没见过这样的枪,以为是类似砚台的钝器,于是大笑道:“用你们中原人的话,侯爷是黔驴技穷了吗?”
砰——
话音刚落,脑袋开花。
飞流的多余霰弹还击中了头目周围的几个小弟,遗体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时间,死士们对这个从未见过的杀伤性武器产生了恐惧。
一点银光在灌木丛里亮了一下,墨绿色的瞳孔捕捉到了这一点小细节,他举起微型霰弹枪朝着灌木丛射了一枪,赶在暗箭射出之前了结了暗杀者的命。
“侯爷——”
“郡公爷——”
林靖玗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紫苏和清塞军的呼唤声,于是欣喜地转过头对奚方池说:“援军来了。”
还没有等到林靖玗把话说完,奚方池直直的昏厥了过去,不省人事。
“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