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服了你们东江市委,居然还不把他办掉!”
苏瑾提了一杯,跟应登峰和胖子一口干掉。
“应哥啊,你知道郁书记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应登峰摇摇头,“这个我不需要知道,我当兵出身,头脑就这么简单,只知道执行命令。”
苏瑾笑道,“我和胖子在审问过程中,发现了马步云藏匿赃款的地方,可是总指挥认为风险太大,坚决不允许我去冒险,这才请你盯住我。”
应登峰摆摆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下一步就该求我放你出去冒险了吧?”
苏瑾干笑两声,“这是总指挥对下属的爱护,我能不感动吗?既然感动,能不听他的话吗?所以就老老实实在壶园闷了两天,都快憋成闷葫芦了!”
应登峰乜斜着眼睛,“那我不管,你这葫芦要想飞出去,必须总指挥亲自下令。”
胥迎丰有点泄气,喝酒的兴致顿时矮了下去。
苏瑾并不气馁,打出了一串连珠炮。
“但应哥你想想,我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承受领导的爱护吗?”
“领导背负的压力那么大,作为下属能不为领导分忧吗?”
“我们作为行动指挥部的一员,明知那个地方有贪官的罪证,却因为考虑小小的乌纱帽,计较个人的政治前途,而缩手缩脚,我们还是个合格的党员干部吗?”
“我们都深切了解秦姐经历的苦,难道不是马步云在背后撑腰,陈伟明才肆无忌惮把她一家逼上绝路的吗?”
“明明有机会把大贪官扳倒,为秦姐一家报仇,可我们却坐在壶园里,吹着空调,喝着小酒,烦闷了调戏几个小坏蛋,我们还是踏马的男人吗?”
应登峰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兄弟,你真的只是叫我来喝酒的吗?我不喝了,吐出来还给你行吗?”
苏瑾盯着他的眼睛,“应哥,我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去马家鱼塘闯一闯!”
“如果你是哥们,如果你有血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你就别拦着我!”
应登峰挥动铁拳,咚咚敲着自己的脑袋,“兄弟,我知道这顿酒不好喝,但没想到这么不好喝,你不是逼我吗?”
苏瑾的眼底熠熠生光,“应哥,我们现在抛开一切,你我不是党员,不是干部,不是军人,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一切遵从本心,你怎么选?”
应登峰的脸色出奇的严峻,楞楞的想了半晌才道,“老弟,我服了你了,把酒满上。”
苏瑾猛拍一掌,“漂亮!”
三人仿佛即将冲锋陷阵的敢死队员,郑重的喝下这杯壮行酒。
应登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兄弟,你准备怎么干,我跟你一起去,大不了撸掉我这个中队长!”
苏瑾一把抱住他,“哥哥放心,你真的被撸下来了,下半辈子我养你!”
胥迎丰用脚趾头抠着地砖,“肉麻的一批,真受不了你的!”
苏瑾踹了胖子一脚,“那我们现在就动手,连夜去挖马步云家的鱼塘!”
胥迎丰懵逼了,“怎么挖啊,你当是荒野求生吗?”
苏瑾狂笑,“你以为这两天我都闲着啊,挖掘机、路面破碎机、抽水机、野外照明设备都联系好了,就近安排,随叫随到!还有他老家的村支书、村民小组长,都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