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这小舅子带给他一个惊喜,若真有善赌的,赌赢一千两银子也不难嘛。
他就让耿真火带他来,耿真火自然知道吴宇文想翻本,就带来找安泉。
安泉笑道:“吴公子真不会连一千两银子也掏不出吧。”
吴宇文尴尬笑道:“家父身为右相,家教甚严,尤其是银钱,一月给的真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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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心道,肯定都被你个浪荡子给败光了,口中却道:“相见就是有缘,那么今天咱就到斗狗场中把输的给赢回来。”
说着三人就往城北的斗狗场而去,安泉以前当乞丐时也曾听说过斗狗场之事,但那里一般闲人根本不敢靠近,据说那里面的狗连人都吃,若谁擅闯进去,止不定就会被群狗攻击分食了。
三人游逛着走到城北的一座偌大宅院之前,便可以听到阵阵狗的狂吠之声,吴宇文眼中顿就露出了兴奋之色。
宅门口,一彪形大汉正牵着一只巨大的黑毛狮头犬站着,眼见吴宇文来了,笑问道:“吴小公子,筹到银子还账来了?”
吴宇文轻哼了声道:“本公子今天不但还债还要赢钱。”
“这敢情好,三位请进。”大汉笑道,牵着狗走向一旁。
那黑毛狮子头见他们走过,突呲牙吼叫着人立而起,耿真火吓地妈呀一声就躲,差点没把一旁的吴宇文给碰倒。
安泉头一扭,人眼对狗眼,黑毛狮子头乍就呜地一声低了头,猖狂劲一下全没了,夹着尾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安泉冷笑骂道:“畜生。”
那大汉闻听,脸色一变,但终究没做出什么举动,目光狠狠地看着那三人走入了宅门之中。
一进宅门安泉就发现了不同,好生宽敞,看来竟是两处宅院打通合一,除了北面有一排房屋,其间狗的狂吠之声不时传来,其余各处什么建筑皆无,显的极是空旷,而在中心的位置,有两座铁栅栏围成的台子,看来正是斗狗的擂台。
也许是尚早,斗狗场中仅有寥寥数人,见安泉他们来了,其中有一绿袍公子顿笑嘻嘻走至,“哟,吴兄来还账了,看来相府就是家大业大。”
吴宇文脸色微变道:“闵三元,斗狗是我的嗜好,与我相府何干,输了我自会赔钱,愿赌服输,不过,我今天是来赢钱的,你千万把你的眼睛擦亮了,看公子我今天怎么大赢特赢。”
那闵三元一怔,旋就哈哈大笑道:“吴兄今天是龙王打哈欠,口气甚大,好,今天我闵三元就陪你斗,非把你斗输地光腚出门不可,哈哈。”
说着,闵三元大笑而去,却看也不看安泉和耿真火一眼,以为这俩就是奴仆随从罢了。
“这人真嚣张。”耿真火道。
吴宇文瞥了他一眼道:“若你是当朝车骑大将军的独子你可以比他还嚣张。”
耿真火默然哑火,他的先祖亦曾是大将军,可惜后来一代不如一代,耿真水的亲事,还是当年他爷爷与吴宇文的爷爷交好,订下的娃娃亲,否则现在耿家更落魄。
安泉才不管什么丞相大将军,现在就想取得吴宇文的信任,然后在酒桌上套出地道中的秘密,再决定如何要账。
陆续有人而至,半个时辰后,斗狗场中开始渐渐热闹了起来,这时有一病恹恹模样的紫袍年轻人牵着一条一瘸一拐的土狗走至,吴宇文盯着那条狗就像盯着仇人似的。
“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就这条土狗,害我输了一千两银子。”吴宇文咬牙切齿地道。
安泉和耿真火瞅过去,看那土狗耷拉着脑袋,有条腿似乎受伤未愈还瘸着,怎么看都是一怂狗,怎么就能咬死了狼与狗杂交的凶猛的血狼犬?
难道这是一只装怂装出境界的凶狗?
紫袍年轻人一来,闵三元立马迎了上去,笑道:“古哥来啦,今天厄运还能上场吗?”
厄运?这土狗竟有一个这样拉风又恐怖的名字叫做:厄运。
安泉看了看土狗又看向吴宇文,这土狗也确是吴宇文的厄运,扔在路上人都嫌又丑又脏的土狗,能让吴小公子输了千两银子,这狗够强大,吴宇文也确实够衰。
那被闵三元唤作古哥的紫袍人看着吴宇文有气无力地道:“还心说吴公子会赖账,看来古某是有眼无珠,吴公子敢来,那就证明愿意付赌债了,赌品确实高。”
他也不知道是真心赞还是故意挖苦的说着,言罢还拱了拱手。
安泉见吴宇文脸色难看,上前笑道:“古哥吧,我们公子赌输的银子自然是带来了,不过真没赌过瘾呢,今天,照样是赌你这土狗输。”
说着由怀中摸出一摞银票,足有二三十张,在手中哗啦啦地拍着,然后目光挑衅地看向那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