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魁已被刚才那一刀吓地魂飞魄散了,结巴道:“吴,吴公子,不能说,说了会死的。”
安泉目光如刀地注视过来道:“你以为刚才那人手下留情了,早知道就该让那一刀生劈了你。”
荣魁这时陡然回味了过来,方才那一刀斩至,他感觉他真是要死定了,但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刀影,让他逃过一劫,难道竟是这少年出手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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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恍惚着,吴宇文一巴掌就搧了过来,“荣魁,再不说,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给我兄弟出气。”
耿真火也开始捋袖子,准备收拾荣魁了。
其余差役早已偷偷溜走的,就权当自己不过是个打酱油的。
荣魁终于一咬牙道:“是敬迎庄的沙老板举报的,说是安福酒楼以人肉做馅,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
吴宇文闻言皱头一皱道:“竟然是沙聚海。”
安泉闻听一愣,怎么又冒出了这样一个人?
吴宇文看着安泉疑惑的样子,低声道:“这沙聚海是车骑大将军闵冲的妻子沙氏的幼弟,在青杭城中开了个敬迎庄,一开始专卖名茶,后来竟成了权贵们闲时饮茶听曲的聚会之处。”
安泉想了想道:“那位古哥是不是经常在那里出现?”
吴宇文一听,顿然恍然大悟,拍腿道:“是啊,我知道了,闵三元那厮想栽赃陷害安老弟,结果被我大哥识破,至今还关在虎威刀营服苦役呢,定然是古天运知道了安福酒楼与老弟你有关系,给沙聚海出的鬼点子,构陷安福酒楼,想给那闵三元出气。”
别人听的似懂非懂,而荣魁的脸已变成苦瓜了,神仙打架,而今天遭殃的可是他这小鬼。
昨晚康泰来掳觅儿,今早沙聚海举报安福酒楼,这背后都有古哥的影子,这古哥当真是个输不起的人,为了报复竟是不择手段。
安泉想至此,嘱咐觅儿照常营业,让耿真火在此先守着,然后带着吴宇文和荣魁往城北的斗狗场而去。
此时慕容正负手看着被关于铁笼中的木天马,“木天马,是不是古天运授意你帮康泰的?”
木天马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什么古天运。”
慕容淡淡笑道:“天马大盗绝不是康泰能接触到的人物,除非是有人授意让你故意接触康泰,而今在这青杭城里,除了古天运,我想不出来谁会授意你去干这无耻勾当。”
木天马一时缄默,慕容突冷声道:“盗亦有道,当你失去了道,就是死路一条。”
木天马瞅着慕容突道:“慕老板,你这样得罪了古公子,你没考虑后果。”
慕容悠悠道:“后果?你以为我会怕古天运?”
木天马摇头道:“慕老板,你不知古天运的真正实力,若知道了,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就是一御刀境巅峰高手坐镇着吗,但又能怎地?”冷不丁一个声音远远地传来。
木天马闻言一怔,慕容转身一看,只见守卫正引了安泉吴宇文和荣魁而至,自然说话的正是安泉,相隔这么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到木天马的话的。
而木天马乍见到垂头丧气的荣魁,心间顿然就咯噔了一下。
“慕老板,这就是昨晚欲掳走觅儿的人?”行近了,安泉指着木天马问道。
慕容点头称是。
安泉靠近铁笼看着一脸木然的木天马笑道:“古天运有御刀境巅峰高手坐镇难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敢来救你出去呢?哈哈,可惜今早出现意外了,他无睱顾及你了,你想舒服点死,就好好准备作证吧。”
“我古天运也没想着要无法无天,就是看你不顺眼罢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陡然传来,慕容和吴宇文顿微微色变,而荣魁和木天马则又惊又怕又喜,实是无法说出现在的心情。
安泉缓缓地转过身,就看见病恹恹模样的古天运正缓缓行至,在他的身侧不紧不慢地随着一头戴鬼脸面具人。
这人一身灰衣,头戴一狰狞鬼脸面具,头发灰白相间,愈行近,身上透出的无形凛冽气势,直压抑地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安泉乍见那鬼脸面具之人,目光一凝,这人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安泉心思一转,顿想到了他为有恨之人完成第一件事情那晚,在鹿王府外感应到的恐怖气息,与今天这鬼脸面具人的气息是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