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心有些不知所措了,郡主“病”之将死,若非这少年,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
而这王爷的爱马,看情况,应该是他偷骑出来的,这该怎么处理才好?
原来这匹透骨龙竟然是瑞王的战马坐骑,怪不得这厮御刀来追了。但转眼见于丹心是一脸为难之色,安泉也有些不懂了。
“世上同样的马多了,这透骨龙乃是俺千金购得,与瑞王可没关系。”安泉开始睁眼说瞎话糊弄于丹心。
于丹心一听,微微一愣,是啊,天下的黄骠马肯定不止一匹,而王爷的黄骠马性子极烈,脾气狂暴,以王爷御刀中阶的境界亦是折腾了三天才将其驯服,而这少年在他以气机窥探之下境界是低的可怜,根本驾驭不了王爷的“黄龙”的。
至于替郡主驱蛊,应该是手中恰有驱蛊之药吧,悄然替郡主解了蛊。他如是想着,安泉却不想多磨蹭了,道:“误会讲清楚了,俺还要赶路,先行一步了。”说着双腿一夹马腹,黄骠马一声清嘶,飞也似而去。
“这马,还真的很像王爷的黄龙。”他自顾自说道,片刻后,马蹄声动,却是赵苏苏赶至了。
闻听于丹心所述,赵苏苏暗叹于丹心真是实在人,这少年说什么他就相信了,这时她突地想起匆匆离开马场时,在大门口看到刀卫带回一个人,由于归心似箭,当时只觉面善但并未仔细想,原来正是这少年。
他可以替我驱蛊救命,竟还能驾驭父王的黄骠马,还真不是一般人,他是谁呢?赵苏苏想着,眸光闪动,心里充满了好奇。
安泉三言两语打发了实在人于丹心,在官道之上是纵马狂驰,不久来到一所大镇之外,花了十两银子,配了一副上好的马鞍脚蹬缰绳,如此不“裸”骑了,亦不引人怪异的目光了。
但这黄骠马委实太过神骏,实是引人注目,而一路过城池时,兵士都不敢阻拦询问一下,在大赵,唯有一匹黄骠马,就是瑞王的战马“黄龙”,这少年能骑“黄龙”,身份绝对不一般。
三日后的清晨,安泉抵达赵吴边境,而“黄龙”仍不现一丝疲态,三天两千多里路程,这黄骠马果然无愧宝马之名。
安泉牵了马大摇大摆走到了通关路卡,早有兵士迎上,这些巡关兵士都是认得瑞王的“黄龙”的,瑞王赵焯能征善战,在大赵军中极具威望,他的战马“黄龙”军中兵士是人尽皆知。
“我要去吴境办事,这匹马你们派个人送回瑞王府。”安泉鼻孔朝天道。
“啊!”今日值守的兵士都傻眼了,谁不知道这“黄龙”的暴躁,是能踢死人的。
终于有一位胆大的兵士上前道:“这位大,大人,黄龙不是一般人能骑敢骑的。”
安泉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揪了马耳朵,说道:“黄龙,你要听话,乖乖让人带着回王府去,办完事,我会去看你的。”
黄骠马似乎竟能听懂,马头蹭了蹭安泉,神情极是不舍,一众看官皆惊呆了,这也行?
终于还是那位胆大的兵士战战兢兢地跨上了黄龙,咦,还真没事,没踢也没咬,黄龙不舍地看了安泉一眼,安泉挥了挥手,黄龙转头看了两次,终是陡然加速,四蹄如飞,狂驰而去,那兵士哪享受过如此的疾速,骇地趴身抱着马,啊啊的惊叫声响满一路。
然后安泉大摇大摆的通关而去,轻易避开了大吴的关卡和巡查兵士,进入了吴境。
北风似乎刮到大吴就无力了,愈往南行,温暖的气息愈是到处洋溢,林木依然葱郁,空气中充盈的水气令安泉倍感舒畅。
水灵之体似乎都有些活跃了,在气脉人偌大的气脉中缓缓周流着,安泉也发现那次闭关后,自己浑身皆成气脉,而水灵之体变小却是被压缩了,变地凝实如若实质。
至于刑刀和小怪物躲在了左右脚掌中,应该怕是被他无意中炼化了吧。
小怪物似乎专与大燕的御刀境高手做对似的,能吞噬他们的本命刀气,而刑刀审奸判恶专治坏人,安泉现在已经习惯了它们的存在了,也不害怕了,它们目前来看是有益无害。
大吴山海侯刘胜天,安泉在出发前曾“不经意”地向别人打探过,但关于他的事迹并不多,而他这侯爵之位亦是继承来的,只因为他的先祖以血肉之躯为当时的大吴皇帝挡了致命的一刀。
传闻中,这刘胜天很胖,由于很胖所以很懒,而人一旦懒了,多是庸碌无为之辈,所以在十国之中,刘胜天连个微末的名气亦无。
但就是这样一位庸庸碌碌的山海侯,却在十余年前,大手笔的向大财神借了三十五万两巨银,并且大财神竟敢借给他,也不怕有去无回?而且他还在大赵挖青玉,并在河床上插了百把巨刀,还不知道搞什么玄虚。
而这顶替子金之物按说亦应该是一幅舞刀之图,他真能搞的到大财神想要的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