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站在城南的瑞王军马场外,只见整个马场俱被高大的石墙包围着,有刀卫在墙外不停巡逻,马场正中更高伫着了塔,塔顶亦有刀卫了望观察,当安泉走近时,明显可以感觉的到了塔上的刀卫已经注意到了他。
墙内马嘶之声不绝于耳,但看这阵势,想在这里买匹或偷匹马根本都不可能,但又不能明抢吧,抢军马若严治,也是个好大的罪名。
安泉无奈地摇摇头,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于是又得身体力行去丈量地球了。
当安泉转身欲走的时候,了塔上突发出一声唿哨,马场门顿然打开,十余刀卫是飞奔而至,为首大汉身材魁伟,虎头豹眼极显彪悍。
“站住!”他一声大喝,刚转身走了几步的安泉停下转身,目光平静地看着虎狼般气势汹汹的刀卫围涌而上。
“你这厮,暗窥我瑞王军马场有何居心?”那魁伟大汉吼似地道。
安泉哑然失笑道:“我不过途经此处,闻得马嘶声,好奇的驻足片刻,难道就是有不良居心了?”
大汉不屑地道:“本队长怀疑你是他国奸细,前来刺探虚实,来呀,抓他进马场拷问。”
眼前这大汉是合刀巅峰,其余刀卫不过掌刀之境,安泉瞬间就能将他们打趴,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进去弄匹马骑骑,于是淡笑道:“不需要你们抓,我就随你们进去,到要看诸位能将我拷问成什么样。”
于是大步就往马场中走去,诸刀卫俱怔,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奸细”,坦然无惧,大汉看着安泉的背影,阴狠一笑,心道一会棒棍加身,看你还能潇洒起来不,估计会跪在爷的面前连声哀求吧。
快至马场时,只见大门大开,一白一黑两匹骏马狂驰而出,白马之上一素纱蒙面身材窈窕的女子笔直而坐,素手之上戴了双皮制手套,紧握缰绳,一阵风而去,安泉乍见一愣,咦,这不是那中蛊的女子吗?
而那女子似乎也惊鸿一瞥般见到了安泉,身形微滞了下,但还是跨马疾驰而去。
“郡主离开,回京城王府了。”身后有刀卫低声道,俱在目送那美好的背影离开。
安泉闻听心道,难道这女子竟是大赵瑞王之女?
这时突觉身后有劲风而至,安泉不经意地侧跨一步,伸腿一拦,后面刚要推搡他的刀卫收势不住,顿来了狗吃屎,摔了个狼狈。
而安泉已经加快两步,进入到了马场之中。
安泉的动作又快又似不经意,后面的刀卫们没看清,只以为这刀卫失足摔倒,反而是发出一阵哄笑之声。
马场之中格外宽阔,北面有几间屋舍,东西两面是马厩,南面则是高墙,而马场四分之三的地方皆以横栏而围,千余匹膘肥体壮的骏马正在围栏之中或食草或撒欢,安泉见状,不禁靠上前观看。
这时那十余刀卫俱入,将安泉围了起来,大门则迅速被关紧。
那大汉搓着手,骨节捏地嘎嘣作响,盯着安泉似猛虎盯着小羊般,狠声道:“年纪小小就当细作,从实招来,你是哪国派来的。”
安泉转过身,依然平静地道:“我就是途经此地,驻足看看,什么细作了探子了,是你强加到我头上的。”
大汉见安泉还没有跪地求饶,求放过,与想象中可大是不同,根本就没满足了他的“征服欲”。
于是伸着蒲扇般的大手,就想给这瘦弱的不知胆怯是何物的小子,先来一记耳光杀杀威。
但,他扇空了。
在他挥出巴掌的前一刻,安泉已钻入了马栏,然后身影就消失在了马群之中。
“这小子要开溜,快抓住他!”大汉气急败坏地喊着。
诸刀卫疾追而入,却哪里还能看见安泉的影子。
安泉在马群之中游鱼似的奔跑穿梭着,虽然他御不出刀气,但身体的灵活程度真可以用魅影来形容。
在马场正中,一异常神骏的黄骠马正在咀嚼着草料,而别的马匹离它最少有二马的距离,它偌大的马头之上有一丛白毛,状若满月,安泉乍见一惊复喜,透骨龙!
这可是说书先生口中万里难挑一的宝马良驹。
而这黄骠马眼见安泉过来了,马头高昂,竟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安泉亦知道宝马识人,极难驯服,但安公子被“抓”进来,就是为了弄匹好马以代脚力,亦是见猎心喜,于是搓了搓手就靠了上来。
然后呢,只见“透骨龙”扬了扬前蹄,意思是:小样你别过来啊,过来本龙踹飞你!
但这瘦弱少年笑眯眯地还是死皮赖脸地就靠上来了。
马威大受挑衅,于是就准备踢人了,那钉了马掌的铁蹄,可是能踢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