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正在宁庆城的街道上走着,入城后,车把式老杨头征得安泉的同意去办点私事,而安泉则在街上闲逛。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恰与圣阳城中那幕一样,盛颜被调戏,恰好就见到安泉了,于是盛颜就高呼:“夫君救我!”
正在街上摇摇晃晃走着的安泉顿然身形一滞,这夫君二字听起来怎么是如此如此的熟悉,似曾听过呢。
于是他驻足转身,觅着声音源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侧酒楼上的那张美的不像话却洋溢着惊喜之色的脸庞。
咦,这不是盛颜吗?不好好在秋叶镇待着,跑到这里干嘛?
然后安泉就看见了盛颜身后有三人正在围拢上,各个面色阴邪,不怀好意,尤其是有个大“二师兄”头,口水挂嘴角,把安公子反胃的差点吐了。
而盛颜看见转过头的安泉,惊喜之色顿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并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楼下整装待发的镖师们已经发现不对劲了,留下三人看镖车,其余诸人则急奔上楼。
这大猪头竟然是合刀境巅峰,还有另一人也是,而这伙镖师包括盛颜不过是合刀中阶或者以下,实力高一阶是活活压死人。
“娘子”有难,不可不救。安泉无奈的摇摇头,慢悠悠向酒楼走来。
而当安泉靠近酒楼时,却见十余黑衣蒙面人突由一侧巷口冲出,挥刀直杀将了过来。
目标赫然竟是那三位看镖车的镖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劫镖,好肥胆啊,看着镖车木箱上盛威镖局的封条,安泉顿然明白怎么回事了,盛颜此行是来出镖的,却不知道被谁瞅上了,要在这里将镖劫走。
丢镖若是丢了贵重之物,镖局可是要被活活赔死的,现在明显是盛颜在撑整个盛家了,盛威刀宗当时当了郑重山的刀对付自己,活该也是落了个惨淡的下场,但安泉坏了盛颜的名声,心里还是很愧疚的,于是在那三名镖师被砍的快挂了时,安泉出手了。
黑衣蒙面人们砍人砍的正舒畅无比的时候,刀嘛,就全部飞了,整整齐齐地于半空排成了个一字,甚是诡异。
蒙面人这群大伙伴们都惊呆了。
然后刀们俱来了个转身,“回眸”,“深情”地“盯”着它们的原主人,呼啸一声,就砍了下来。
这是要命的节奏!
蒙面人们是魂飞魄散,被刀追着仓皇奔逃,安泉则拍了拍手,冲着那三位目瞪口呆的被砍杀到墙角的镖师招了招手。
那三人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安泉笑道:“看好镖车,这下估计没人会来劫镖了。”
说着,就进了酒楼,酒楼老板此时正苦着脸站在楼梯口往上望,心中狠狠咒骂着刘镇业那死猪头,又在调戏良家女子,怕是自己的酒楼要连带遭殃,这不是刚上去了一伙子镖师吗,打将起来,桌椅砸烂了谁会赔?
酒楼老板是无比肉痛,尽管打砸还没开始。
夫君救我!盛颜这一嗓子,让诸人很雷,刘猪头调戏女子,恰巧人家夫君就来了,这岂不是要拼命的节奏?
但刘猪头真的不是好惹的,有背景有倚仗,别看生的肥猪似的,偏这厮武力值也不低,心肠也够狠毒,这女子的夫君上来估计也要倒血霉了。
刘镇业三人亦往楼下看,但见一清秀少年回头张望了一眼,就走开了,再也没见有什么貌似“夫君”的人,于是乎俱暗道这小娘皮生得美极,且嗁人的本事亦不小。
但我宁庆三霸,呃,该是三少,我宁庆三少又何尝能被人嗁住?
在宁庆城中,山海侯次子刘镇业,宁庆商行老板欧阳一注的儿子欧阳光还有飞雨刀宗的少宗主尤少龙是狼狈沆瀣于一起,自称宁庆三少,这三人是又权有财有武力,在宁庆城中是恶事做尽,却没人敢管,人称宁庆三霸。
“哈哈,美人,你的夫君呢?”看着一脸失落之色的盛颜,刘镇业肆无忌惮地笑着,欧阳光和尤少龙亦是狂笑不断。
盛颜脸色冰冷地道:“你们想做什么?”
刘镇业“银”笑道:“想做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
言罢,他目光阴狠地扫视向四周的食客道:“吃饱了就赶紧滚蛋,别以后生活不能自理了,想吃也吃不上了。”
诸食客慌忙俱起身离开,哪怕是刚上了菜还没来得及动筷子的。
食客们下楼,镖师们是上楼,拥挤了阵子,镖师们挤上楼,双方就对峙上了。
二十余镖师看着人是不少,但刘镇业和尤少龙都是合刀巅峰,摆平这些镖师不过是一盏茶工夫的事。
高阶者气息一旦释放出来,对低阶者的压力是极大的,镖师们无不紧紧握刀,心间慌乱,有些人冷汗都开始冒了,相反那三人则是一脸不屑,盛颜一颗心亦开始往下沉,为什么街上人不是梁周,他若来了,我还会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