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生下男孩儿,记在王芷嫣名下,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请旨将他们的孩子立为世子,就算她怕自己变心,有这层关系在,王芷嫣这个主母也不敢蹉磨她。
她竟觉得他只把她当成物件儿?
他话音停顿于此,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这回却是换姜瑜讽笑出声,她大概知道这男人未尽之意为何。
“原来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啊?可这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啊,给我我根本不想要的东西,就是对我好吗?”
裴钧煜听了,怒极反笑,“既然你看不上这些,那接下来的一切,你就给我好好儿受着吧。”
他的手松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坐在地的姜瑜,然后又转头看向牢房里幽暗的走道,扬声唤道,“把人带进来。”
姜瑜察觉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随即也站起身,不无警惕和防备,“裴钧煜,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自己要逃的,要杀要剐都随你,与其他人无关,你不要迁怒别人。”
男人下颌紧绷,恍若未闻。
不多时,走道两边的油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两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走了进来。
沉闷有序的脚步声渐近,很快就来到了姜瑜对面的典狱室。
两人把那具身子用铁链绑在了刑架上,那男人低垂的面容也终于露出大半。
是谢宴!
姜瑜面上血色尽褪,心口像是被巨石重重砸下,一瞬间绝望至极。
两个黑衣人收到主子示意,无声退下。
裴钧煜静静看着姜瑜的反应,面上尽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长臂一揽,半搂半拽着她走过去,停在那刑架前,凑在她耳边低语,“我知你不怕死,那…不知这个野男人怕不怕死,若是一会儿让我知晓你们之间还有别的勾当,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姜瑜被他话中的狠厉之意震慑住,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谢宴穿着带血的囚服,身上满是被鞭打的痕迹,破烂的衣服口子浸泡暗红血色,隐约露出皮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原本好好儿的,是她害了他。
姜瑜看在眼里,心里更是愧疚不已。
两行清泪簌簌而下,“是我连累了他。”
裴钧煜见她竟还敢为这野男人流泪,妒火涌上心肺,抬手就拿起了一旁烧得暗红的烙铁,往昏迷的谢宴身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