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房梁上,玉凌寒正静静地潜伏着。当皇上燕宇轩领着朝阳和长云踏入房门时,他早已悄然藏身于此。他心中暗自思忖,倒要瞧瞧这朝阳究竟会向自己讨要何种赏赐!
在公主殿内,皇上目睹着大公主燕玉儿服下清心散后,原本混沌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数日来一直高悬的心,此刻终于稍稍放下。他并非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然而对于整个国家的安危而言,这些儿女情长显得更为沉重。
离开公主殿后,皇上让皇后好生照料大公主,便领着朝阳二人径直走向御书房。昨晚,他暗中给玉凌寒传信,嘱咐他今日尽早入宫,并藏匿于御书房中。
长云通晓蛊术一事至关重大,且又与朝阳有所牵连,因此他期望玉凌寒能亲自前来倾听。
一进入御书房,朝阳和长云便迫不及待地跪地叩拜,眼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渴求之色:“皇上,我师傅已然解开大公主所中的蛊毒,朝阳斗胆恳请皇上赐予一份赏赐!”
“哦!~是何赏赐,朝阳看来你昨晚已经想好了。”皇上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皇上,我师傅在权力和金钱上无欲无求,我思索良久,觉得唯有一事能聊表我对师傅的感激之情。”朝阳微微垂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
“何事?但说无妨。”皇上饶有兴致地追问。
“我……我想借着师傅的功劳,恳请皇上赐予一道赐婚圣旨。”朝阳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同时流露出一丝羞涩,“我倾心凌寒哥哥已久,希望皇上能够成人之美,为我和凌寒哥哥赐婚。”
每当提起玉凌寒这个名字,朝阳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充满了痴迷与眷恋。
而此刻,藏身于房梁之上的那个人,在听到朝阳的话语后,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若不是为了探知长云的真正目的,他恨不得立刻纵身跃下,将朝阳置于死地。
然而,皇上在听到朝阳的请求后,脸色却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原本温和的神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疏离。
“朝阳,朕建议你还是另选赏赐吧。”皇上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曾经许诺过玉王,他的婚姻大事由他自行作主,所以朕无法满足你的要求,为你们二人赐婚。”
什么,玉凌寒竟然早就和皇上说过这些,那自己想要用赐婚来嫁给他是不可能,问题是自己最想的就是嫁给玉凌寒。那个王妃的位置除了有她对权力的渴望,还有些自己的真心。
朝阳不知道在要些什么,她把目光看向身边的长云,希望她的师傅能给她一点提示。
接收到朝阳的目光,长云嘴角上扬,好像这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一样,只是一瞬他又恢复了那副无欲无求的样子:“既然皇上已经和玉王早有约定,我们也不为难皇上。
我这次和朝阳回到京都也是因为,她对玉王的感情才来,看来徒儿和玉王之间还需要时间来成全,我准备这几日就继续云游,皇上可否给我一道畅通南燕的行书。”
听到此话朝阳诧异的看着旁边的长云,她抽泣的问:“师傅,您不要朝阳了吗,为何要丢下长云去云游,回来时不是说好了我们再也不离开了吗?”
这是无欲无求吗,南燕畅通行走的行书,开玩笑要是燕宇轩把这行书给他了,那南燕恐怕也就开始步入危险的开始了。长云十有八九就是一名蛊师,燕宇轩怎么可能让他离开。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长云,久久才开口道:“你看朝阳根本就离不开你,从小就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小姑娘,估计在她心里早已把你当作父母了,长云先生你不如就陪朝阳留在京都好了。
不如你进太医院如何,朕知道你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你也看到了这次燕玉儿的事,若不是你大公主就只能发疯等死了。
朕真的很想你能留下来,蛊目前京都只有你一人懂,朕想让你留在宫里帮我找出对朝阳下蛊之人。”
跪在地上的长云听到皇上的话,也不再坚持要继续云游的想法了,而是笑着答应谢过皇上厚爱。他本想是经过云游来把自己的人,慢慢带入南燕的,既然皇上要他进太医院这不是更好了,他可以直接在宫里下蛊,还有人替他背锅再好不过了。
朝阳的心情很是低落,马车里她拉着长云的衣角,声音哽咽的问他,现在赐婚不成她和玉凌寒是不是再也不可能了。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那个位置明明就是自己的。
长云却是安慰她,既然赐婚不行那就换个方法好了,问她对大公主中蛊后的传闻可信,若是信那就相信他。既然有人能对大公主用蛊,她也可以在玉凌寒身上用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