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看,骑驴的来了。”
“别瞎说,你不要命了,那是二公子。”
“可他真的在军营里骑驴了啊,我都看到了。”
“你以为就你看到了?嘿嘿嘿,我也看到了。”
......
孔瑄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怎么觉得将士们看他的看眼神莫名有些戏谑,有些甚至还在偷笑?
于是,孔瑄忍无可忍,拉着旁边的一士兵问,“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在笑我?”
“我哪敢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孔瑄烦躁的扯了把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向一旁的士兵问过路后,朝着主帐走去。
没等外头人通报,孔瑄便大步进了主帐,一进去,只见自家父亲和大哥正喜滋滋的坐在那里喝酒。
“不是,今儿什么日子,值得父亲和大哥在军营里喝酒,难道是因为我来了?”
闻言,孔珏憋着笑立马解释,“不是。”
“哦。”孔瑄就知道,不过他大哥还是一如既往令人这么意外。
“你来潼屿关有何事?”孔坚沉声问道。
孔瑄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父亲和大哥了吗?”
“嘭”的一声,孔坚一掌拍在桌子上,得亏孔珏拿的及时,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才幸免于难。
孔瑄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口水,老老实实回答道:“那个,是姑母让我来找您的,还有一封信让我带来。”说着,孔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了过去。
孔坚看到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他拆开信看了起来,片刻后,起身走到油灯旁,将信点燃了。
红色光亮照的三人的脸晦暗不明,一缕白烟过后,孔瑄来潼屿关的痕迹便一并消失了。
“父亲,信上写了什么?”
孔坚没回答,而是意味不明的看着孔瑄,淡淡道:“明日,我送你回去,抓紧给我滚回京都去。”
“为什么?我还想在潼屿关多住些日子呢。”
“父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二弟他......”孔珏在一旁和稀泥。
“没什么。”孔坚伸出手,在两个儿子的手臂上拍了拍,“明日派人送你弟弟回去,潼屿关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好,明日我来安排。”
听到孔珏的话,原本还不明真相的孔瑄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怒火,“凭什么,凭什么赶我走,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们以为我来潼屿关容易吗?好容易快到了,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强盗,将我随身带的银子都拿走了不说,连马都不给我留下,我好容易走到一处村中,幸亏之前我留了个心眼,在脚底下还偷偷塞了几张银票,就向村民买了头驴赶过来的。”
虽然这个场面很严肃,但孔珏听到孔瑄描述的悲惨经历,实在有些好笑。
孔珏轻咳一声,“那个,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去,放心,那些强盗应当是遇不上了。”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赶我走,好,我随了你们的意,我走。”说完,孔瑄便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