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枝头嫩绿点点,公主府的玉兰花打起花骨朵,如二八年华的少女。
谢辞暗自嘀咕:“公主赖床也就罢了,谢玄怎么还没醒来?不像话,委实不像话。”
谢玄其实早就醒了。
昨晚他顾着聂琚,就两次,之后他就抱聂琚去洗沐,给她涂药膏。
半撑着手臂看身下人的容貌,公主怎么能这么好看?
聂琚翻身动了动,下意识唤道:“......谢玄?”
谢玄忙钻进被子躺下。
聂琚睁开眼,撑着手臂起身,嘶,该说不说,腰有一点点酸。
见谢玄还在睡,她不由愣住,双手握成拳头,欢快的在空中挥了挥,嗷呜~~是她先醒的!
盛夏等人推门而入,见先醒来的居然是自家公主,不禁傻住。
再看公主满脸雀跃,她好像能猜公主要说什么了。
果然,自家公主将食指竖在嘴边,“......嘘,别吵醒驸马,让他多睡会儿。”
盛夏与暖冬对视一眼,羡慕道:“......公主对驸马真好!驸马真有福气!公主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
聂琚捂住嘴笑,她洞房次日,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穿好衣服走到院中,叫来谢辞,一本正经道:“谢长史,去告诉府上所有人,别他们发出动静,驸马还在睡呢。”
谢辞张张嘴,什么?侄儿还没醒来?
小半个时辰后,谢玄才睁开眼,故作惊慌道:“......公主,你,你已经醒了?现在什么时辰?我是不是起迟了?”
聂琚宠溺道:“夫君莫慌,你累的话继续睡,我今天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
谢玄忍笑,“......我睡好了,咱们进宫向陛下请安吧。”
聂琚马上想起,她那哭泣起来不能自理的父皇,忙道:“是,那咱们快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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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给谢玄穿衣,给他系配饰,“......昨夜是我过份,让你受累了。”
谢玄:“.......” 快要忍不下去了。
出门时,谢辞见自家侄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不由暗暗鄙夷,堂堂大男人,比妻子起得还晚,像话吗?
宫中,皇帝翘首以待,怎么还不来?难道女儿身体不适?
谢玄这个混账,就不能爱惜点女儿吗?
宫人前来禀告,“陛下,衡山公主携驸马前来。”
皇帝顾不得礼节,跑到殿下迎接女儿女婿。
两人一见,忙跪下:“见过父皇。”
进了殿中,皇帝仔细打量着女儿,见女儿气色极好,不像是累到的样子,才松口气。
“中午与朕与一道用饭,你哥哥一会儿也过来。”
“是,父皇。”
聂行舟不多时就到了,向来稳重的他眼睛微湿,“......呦呦,你还适应吗?”
昨日他送妹妹出嫁,亲手将她交给谢玄,心空落落的,一晚都未曾睡好。
聂琚又安慰他,“哥哥,我好得很,驸马方方面面都照顾我,不疼也不累。”
她心中十分得意,她要爱护谢玄,在人前维护他,优秀的女人,就该如此。
父子俩对视一眼,唉,傻孩子,这话说起来也不害臊。
正在这时,宫人来报:“陛下,蜀王求见。”
皇帝有些惊奇:“......他怎么来了?”
莫不是想好挑哪个女子做正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