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很高傲。
和白日里那几个买卖奴隶的牙人一样。
“啊!”手掌一痛,老乞丐惨叫一声。
是牛阿大用那把烂锄头,死死将他的手掌钉了个对穿。
血和疼同时蔓延,老乞丐脑中一激灵。
“疼吧?”一脚踩在老乞丐嘴上,牛阿大狰狞着让他闭嘴:“这两个烂种差点戳穿我的手,你来找他们,就也应该试试。”
被吊着的挽南和薛宝在还在死命挣扎,听到这惨叫愈发激烈地摇晃弹跳。
掉下去也好,压断树杈也好,他们要抓紧。
“一家三口。我送你们团圆。”凶恶的脸欣赏老乞丐的惨痛,牛阿大扬起笑,此刻贴心。
找来绳索把老乞丐的双手捆住,牛阿大拖着人往枯死的树干走。
一扔一拉一吊,三块未风干的乞丐像在散味。
捏着鼻子走远,牛阿大越发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得像个人。
“啪嗒!”脚边踢到一根竹拐,他兴趣盎然地捡起来。
左手右手反复掂量,牛阿大似乎觉得不错。
挽南和薛宝委屈巴巴地看着老乞丐。
见了长辈的孩子,泪水总是格外多些。
是老迈的皮肤和脏乱花白的头发,是佝偻的背和弯曲的腿,更是手掌中心还在蔓延血意。
“哭啥?”老乞丐语气轻松:“这也就是遇着个坏东西!你俩当处处都是我这种好人呢?”
被塞着嘴挽南和薛宝说不了话,唔唔唔的半晌,口水都要泡出一杯茶。
“没事。”老乞丐垂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游州城还是好人多些!”
这话薛宝是信的。
挽南居中,时信时不信。
“啪啪啪!”
牛阿大的抽打应声而来。
竹拐接二连三地抽在三人身上,力气很大,受伤最重的挽南先晕了过去。
薛宝脸上的血色散去,惨白的唇和颤抖的眉眼,都在控诉他已经快扛不住。
“你要多少钱?”老乞丐嗫嚅着嘴,汗湿的发丝跟着颤抖。
牛阿大却没有答话,加重的呼吸令他神志不清。
手中的竹拐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他已经听不见任何言语。
挽南被重新抽醒,却只觉得全身都在疼,身上似乎没一块好皮。
被吊着的手腕越来越肿痛,她冷眼看着眼前人的魔怔。
人上人的快感让牛阿大兴奋,他赤红爆裂的眼睛诠释疯意。
整个人像阴沟里的蛆虫。
他不比大的会蠕动,也不比小的能苟且。
一个飞弹踹牛阿大身上,挽南有了点力气的身体攒了怒气。
这种人不上不下。
只敢揪着落单的弱势吞噬。
真不愧是下作的蛆虫。
牛阿大按按身上的疼处,狰狞着大笑几声。
相较于束手就擒的猎物,他似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