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郡主不满地环视四周,征西王妃立刻洞察到她的心思,“你祖母出行,若我不随行伺候,定会招人非议。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向你舅母提出,她不敢对你有所推诿。”
“为何要来到这荒僻之地忍受折磨?母亲,莫非父亲发现了什么端倪?”
在确保四周无人窥探之后,临川郡主才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声音,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面对临川郡主的低语,征西王妃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的痕迹……
“这被褥是什么东西?难道你忘了我临川郡主向来只用上等的绒被丝毯?”
临川郡主踏入了征西王妃昔日出嫁时居住的庭院,迈步进入屋内,目睹了婢女碧箩正在细心整理床榻。想到先前被老王妃严厉斥责的屈辱,郡主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挥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碧箩痛呼一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用手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满眼含泪地辩解道:“这些被褥都是侯府提前准备好的,老王妃临行前特意吩咐,要我们节俭行事……”
“贱婢,还敢顶撞本郡主?想拿祖母来压制我?别忘了,这里的主人是我!”临川郡主眼神凌厉,从袖中迅速抽出几根锋利的绣花针,毫不留情地扎进了碧箩的手臂。婢女的痛哭声越响亮,郡主越是狂笑不止。
就在这时,另一名贴身婢女带着一脸的喜悦匆匆进入屋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碧箩,随即满脸堆笑地来到临川郡主的身边。
“郡主,您猜奴婢有何惊人的发现?”
这名婢女名唤千禧,是临川郡主的心腹,她被派遣去四处打探消息,意图找出谢茯苓的弱点。
两人在屋内悄声交谈了片刻,临川郡主的面色突然变得欣喜若狂,“真的吗?陆哲远与谢茯苓竟然还未共度良宵?这怎么可能!”
“整个侯府无人不晓,柳世子曾为了一个外室差点将世子夫人置于死地,他们之间的矛盾深如海,而且就在刚才,有人秘密地将一封信交给了奴婢。”千禧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临川郡主,郡主急不可耐地接过,冷笑着念道:
“哈,祖母还说谁敢娶我就会霉运连连,那谢茯苓呢?这个伪善的女人竟将自己的义妹囚禁于阁楼之上,残忍地拆散一对恋人,还假惺惺地装作贤良淑德!”
在男子拥有三妻四妾极为平常的社会背景下,临川郡主自己不愿讨好丈夫,却还不允许其他女子踏入门槛。
关于这位外室,临川郡主虽然早有耳闻,却不知内里隐藏着如此复杂的秘密。
“郡主,您真的打算帮助她吗?”千禧看着郡主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深知郡主心中已有所决断。
区区一个外室,何足挂齿,居然劳动郡主亲自出手。
“帮助?本郡主不过是看不惯那女子嚣张跋扈罢了,你以为她坚守贞操是为了何事?”临川郡主心中不禁想起了裴缙霄,因她曾陷害贺鸿升与谢茯苓,他已有多时对自己冷落。
深思之下,谢茯苓应该没有那份胆量,还敢奢望成为大理寺卿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