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表小姐,小的查过了,那周敏自幼时被嫡母送入清水庵后,便一直住在此处。
平日里也就她的嫡兄偷偷来送点吃食用度,这清水庵的尼姑们从来不管她,更不许她前往前院。“
江承兮冷哼:“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将自家的丑事往外说的。”
言罢,四人轻手轻脚地靠近那小屋,他们刚至窗下,还来不及偷窥,便听见屋内传来断断续续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江承兮惊愕地瞪大了眸子,杨墨冉忙拽着她就往回走。平吉与兰香亦面红耳赤地跟上。
江承兮张口结舌:“他们……怎可……”她越说越觉得恶心,险些扶着兰香吐了出来。
杨墨冉拍着她的背,厌恶道:“怎么可与禽兽言礼法,”
又过了一柱香,平吉小跑着回来道:“公子,可以进去了。”
言罢,几人便破门而入。
周辉一见这么多人闯进来,顿时惊慌失措:“你们……你们是何人?”说着,急忙用被子将周敏裹住。
兰香二话不说地就踹了他一脚,破口大骂:“禽兽不如的东西。”她本想转头骂周敏几句,却见她呆呆傻傻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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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脖颈处布满了一道道伤痕,兰香一把扯开被子,眼前景象惊呆了所有人,只见周敏全身新旧叠伤,除了脸,没一处完好。
江承兮脑中立即浮现出当年江承泽被送回家的情景。
她气愤道:“对自己的妹妹都能如此残忍,你简直不配为人。”
“妹妹?哈哈哈……”周辉发出苍凉的笑声,眼中满是怨恨与不屑:“她不过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算我哪门子的妹妹。”
接着,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怨毒:当初若不是她将我与阿姐之事外传。
我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连一门亲事都求不成,如今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玩物。
阿姐又怎么会被人退亲,从此只能清灯古佛为伴。”
周辉望着江承兮反问:“你说她是不是该为此付出代价,是不是该受到惩罚?哈哈哈……”
江承兮愤怒地骂道:“疯子。”
“成为别人手中玩物,这不是周公子自愿的吗?
据我所知,周公子似乎乐在其中呢!”杨墨冉冷笑嘲讽。
周辉神情变得扭曲,癫狂道:“胡说,你胡说,我分明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
“懒得与你废话,说,我五哥的伤是不是你划的?”江承兮厌恶道。
“什么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辉一脸茫然,试图装傻充愣。
江承兮眼中满是怒火,鄙夷道:“别装了,秦岭都已亲口告诉我了。”
周辉闻言,神情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不屑笑道。
“原来是那个贱货人说的,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与我们几人一同伺候殿下是何滋味呀?啊!”他的表情变得淫秽不堪。
“哈哈哈,她没告诉你吧!她现下不仅不受宠,还时刻任我们打骂,若不是她有个孩子,我们早就弄死她了,她竟还敢告状,看我回去不弄死他。”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
江承兮讥讽道:“恐怕你没机会。”
周辉闻言,心中一紧,警惕道: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我可是大殿下身边的人,你们若是敢动我,大殿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承兮只觉这话耳熟,喔,她想起来了,前几日范卿卿也说过类似的话。
杨墨冉从袖中取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江承兮立刻回想起当年在文觉寺后山,他就是用这把匕首杀死那老妇人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留着。
杨墨冉低头温和道:“表妹,你先出去等着。”
江承兮下意识瞥了眼那寒光闪闪的刀刃,乖巧点头。
漆黑的夜晚,荒芜小屋显得格外醒目。窗户破碎,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听着屋内传出周辉那凄厉的惨叫,仿佛是无数只鬼影在起舞,令人毛骨悚然,为这漆黑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恐怖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