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把东西都带走了?”崔家人走后,陆逊就让人立马去江暖屋子里找东西,想着若是江暖指尖能漏一点出来,都能解他燃眉之急的。
“少夫人回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些衣服跟随身首饰,这次走了,身边丫环侍卫就把少夫人的东西直接带走了。”
院子里的杂扫丫环被带到了陆逊跟前,弱弱地说着。
“府上的银子呢,难道江暖还把府上的银子都给带走了?”沈安安叫嚷起来,“她江家那么有钱,难道还想卷走陆家?”
“大爷,少夫人把账本留下了,在这。”汪顺进去的时候,这账本就放在桌子上,连带账本的还有一个钱袋子。
陆逊立马拿过钱袋子,看到里面就一些碎银子,心口一塞,又立马翻了翻账本。
“五十八两,这最后公账上就剩下五十八两,江暖她怎么敢的!”陆逊愤愤道,又是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沈安安拿过账本,细细看了看,顿时大叫起来。
“江暖什么意思,厨房多几块肉也要算,还有为什么又给族里钱,为什么要给前来探视娘的人回礼,这些都能算是公账支出吗?她把账算这么清干什么?”
“娘看病开药,她也记账,逊哥,她……她是预谋已久啊!”
陆逊脸色发青,别说娘看病的钱,他这受伤就医的钱,江暖竟然也走公账?
“安安,你手上还有多少钱?”陆逊沉着脸问道,“崔家这边的缺口有四千两,我如今没有职务,只能靠老本了。”
“逊哥,你要我拿钱?”沈安安音调都高了起来,“江暖都不管知安跟篱篱了,还有长意,日后怕是要我来养,逊哥,你要想好啊!”
“安安,我只是让你透个底。崔家这账不平上的话,他们是要报官的。”
陆逊脸色铁青:“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什么神医会今天来。”
沈安安伸出了三个手指,低声道:“逊哥,我手上加上存在钱庄的,三千两是有的。可这要是全部拿出来了,家里就没进项了。”
“娘还躺着,这源源不断的药都是钱啊,还有你,逊哥,我是想着保全所有人的。”
沈安安的钱……是不能动,陆逊心头焦躁,嘴上立马都冒出泡来。
“三日,三日我要如何凑钱?”
“逊哥,娘不是把地契那些都存好了吗,为今之计,不如先把酒肆卖了。”沈安安建议道。
“酒肆根本卖不了多少钱,上次据说就四百两,不知道上次那个人还要不要。”陆逊心焦道。
“逊哥,崔家……真的会告官吗?还有他们不要长意?”沈安安心里有些担忧,“你是孩子的父亲,报官了,孩子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人啊!”
“崔家一贯都是看不起我的,说不来。但是我做得那么隐秘,居然还被他们发现了。说什么这嫁妆是给宝依存着,我看崔家根本就想把嫁妆收回去。”
陆逊气愤道:“另外两个铺子干脆也卖了,左右先把崔家糊弄过去,有长意在,崔家这亲就断不了。”
“可还是不够啊!”
看着陆逊愁眉苦脸的样子,沈安安紧咬着唇,她的钱,不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