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京师多惶恐 洪公公夜见江毅(1 / 2)

再见应如是 老木刀 1942 字 8个月前

一个中午,人民军大营外的天街上,血流成河,人头成堆,别说是围观的百姓了,就连一里外皇城门口的金甲卫都两股颤颤。

闻讯的京师中各勋贵豪门也是心中大骇,没想到江毅竟真的敢如此作为,同时也为两家被灭门的侯府感到惋惜。

黎阳王府午间对各皇亲贵胄传下话来,禁止再挑衅、攻击江毅以及他的士兵,以免引来江毅的血腥报复。

黎阳王的这一举动,更加剧了曾参与围攻冯铁山一众的,豪贵们的惊惧与惶恐,又加之江毅让管家带回来的最后通牒,具是坐卧不宁,惶惶不可终日了。

有的坚持不肯与江毅妥协,又怕留在京师被江毅报复,于是就趁午间携家人出京师躲避,哪知出京师不到二十里,突然被一支骑队追上,先是一阵箭雨,紧接着就是近身砍杀,那一把把雪亮的钢刀瞬间沾满了鲜血,待人全部被杀死后,骑队催马离去。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出京师的其他官道上,只是有的人是被截杀的,有的是被骑队追杀的,但有一个共同结果就是,所有偷逃的人员,包括家人、随从一律被杀,无一活口。

午后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人民军的大营门口,一名府院主事打扮的人下车后告诉门口的卫兵,说是奉黎阳王王爷之命,来给人民军送一个人,说是前晚上王爷答应江大帅的。

这名主事说着,从车上拉下来一名小太监,小太监年龄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副弱弱的身骨。

皇宫内,洪公公正在冲着几个太监大发雷霆:“你们几个说说,杂家要你们有什么用啊,这都快一天了,连个人你们都给杂家找不到。”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干爷爷,您可一定要饶过小的啊,不是小的们不尽心,是实在找不到啊。干爷爷,您说,宫里面也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小的们连水井里面都命人看了,都没找到啊。”

洪公公心都凉了,这个小太监不会是偷着出宫跑了吧,哎呦,你个小王八蛋可千万不能跑啊,你跑了杂家就算是说不清了。

这时一名宫女来见洪公公,说太后唤洪公公过去。

洪公公跑到太后杜青莲近前的时候,太后正在失神的发愣呢,见洪公公到来,也未及洪公公行礼,就问:“洪公公,哀家问你,你说那江毅会不会把哀家的父母也都给杀了吧?为何到今日了哀家还没见清远侯一家子人呢?”

洪公公赶忙说道:“太后您多虑了,想必清远侯已经到家了,有老王爷出面,那反贼江毅还是不能不听话的。”洪公公心道,能进江毅那如阎王殿般的军营,想活着出来,难呐,对太后还是哄一天是一天吧。

太后想了一下,道:“洪公公,你也不用骗哀家,哀家自己的父母什么样,哀家自是知道的,倘若他们能离开江毅的军营,肯定先到哀家这哭闹。

你呢,也别欺瞒哀家了,你现在就出宫,去见一下江毅,把哀家的话带给他,只要放了哀家的父母,他提什么要求,哀家都尽量答应他。”

洪公公差点瘫到地上,躲都躲不掉了,还见他?太后已经发话了,不去显然是不行。

洪公公一路恍惚,硬着头皮出宫往江毅的大营走去。

江毅正在大营中坐着,面前跪着那个黎阳王送来的小太监,江毅看着他羸弱的身子骨,白净的脸上不时露出阴郁的表情,一双不大的眼睛,虽然盯着地面,却掩饰不住惊慌不安。

江毅道:“我也不想与你废话,你将抓我恩师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小太监将那日抓严师的经过,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包括怎么虐待殴打的严师,所有细节都一一说了清楚。

江毅说道:“我有几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要听实话。”

小太监不停点头。

江毅道:“一、你说是洪公公让你去抓的我恩师,洪公公说的是奉太后懿旨,到底有没有太后懿旨?你当初没有太后懿旨怎么就敢抓人?”

小太监道:“的确是洪公公让杂家去的,太后经常下口头懿旨,那日洪公公也是说了是太后口头懿旨的。”

江毅:“二、是谁让你在天牢里辱骂殴打我恩师的?谁让你打断我恩师双腿的?”

小太监赶紧伏下身子,回道:“报...报...江...大元帅,是那日抓严公的时候,严公的护卫杀了好多金甲卫,杂家既害怕,又生气,所以就...

对了,大元帅,洪公公也交待杂家了,让杂家好好的招待一下严公的。”

江毅怒道:“你抬起来头,看着老子。”小太监赶紧跪直,慢慢抬起头看着江毅,眼中很是不安。

江毅又道:“老子本来想问你几个问题呢,现在没必要了,你不老实,你很不老实,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谁?谁让你将我恩师打死的?你是怎么被黎阳王府抓到的?黎阳王府给你说了什么话?

记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只听真话,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小太监一听吓得发抖,赶紧回答:“江大元帅饶命啊,小的就是洪公公手下的一个小太监,这全都是洪公公指使的,事发之后小的害怕,又怕洪公公拉我顶罪,故而小的就偷偷出宫欲逃跑,不料被人抓了就送这来了。

这都是实情啊,小的说的都是真的...”

江毅一摆手,一名护卫近前,江毅说道:“把他秘密关押,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只想知道实情。”

护卫领命,拖着小太监就走,小太监口中还在大喊“饶命”。

乾州邯郸,严府。

经过一天多的悲痛欲绝,严母逐渐安静了下来。

仅仅两天,严母已经明显的憔悴、消瘦,神采也与往日判若两人,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外孙女程灵儿默默的陪坐在她身边,俏脸上挂着泪痕。

见严从喻走了进来,严母在程灵儿的搀扶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