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首铺大人之言差矣,凡人做事,皆会趋利避害,费之识的女儿在皇宫正得圣宠,福及家人,他为何要叛逆,招揽横祸,微臣看来,定是那些奸佞小人的栽赃陷害。”端门殿学士李班驳道。
“你以为你有一身文采,就可以随意侮辱相宰。”陈凯出列斥责道。
“好了,好了,朕明白,你们昨日不拿出这信,今日方才拿出来,此事本身就有问题。”
“皇上冤枉呀!”一班大臣纷纷跪下,呼喊道。
“罢了,冤没冤枉你们,你们心里自会明白,朕还是那一句老话,信可以让人模仿,朕不信朕的老丈人这么弱智,好好的日子不过,倒要弄一个罪名在头上戴着,你们有确切的证据,方可呈上,若无他事要奏,退朝。”
“皇上呀,皇上!微臣……”见皇上罢朝,赵相之流摆出一副诤臣模样,跪在地上,大呼道。
皇上不想看他们的表演,甩袖而去。
当他气呼呼地回到勤政殿,赵季良、赵廷隐、张公铎、王处回、侯弘实五位顾命大臣,像尾巴一样,跟了进来。
“朕今日不想听废话,有实证就呈上,否则,请各位回去各施其责,莫要弄那些歪门邪道来,糊弄朕。”皇上见他们进殿,想堵住他们的嘴。
“皇上”,赵季良跪下来,说道:“先帝临危托命,微臣不敢不尽忠,否则,哪一日在九泉之下,微臣有何颜面见先帝?”
“东汉桓帝时的外戚梁冀,操弄权柄,先后废立三代帝王,为官残暴放纵,弄得东汉王朝日趋衰败,此乃前车之鉴呀!”赵相力诫道。
“可笑,费之识乃一介布衣,何来弄权?”皇上叱道。
(二)
“正是他乃一介草民,稍有苗头,更应该彻查,若他把事情做大,再查,定会波及更多,伤及无辜。”赵相又道。
“皇上,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何不将他交给大理寺,相信大理寺能秉公执法,既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罪犯。”赵廷隐出来打圆场。
“这事明日朝议后再说,赵相还是起身说话吧,若无他事,你们退下吧。”皇上铁青着脸,挥袖示意他们退下。
“来人,宣端明殿李班觐见。”皇上说道。
五位顾命大臣,见皇上撵他们,悻悻而出。
“皇上,臣有要事要奏。”殿前侍卫亲军指挥使孟杰,见殿内无人,进殿奏请道。
“朕已经够糟心的了,你来凑何热闹?”皇上不耐烦地说。
歇了一会,抬头见孟杰忤在原处未动,问道:“真有事?”
“皇上,李大人在殿外候着呢。”常公公进屋,踏着碎步,走到皇上身旁说。
“皇上,臣的事也很重要,迟了,怕会……”孟杰看了一眼常公公,说道。
“你叫李大人候着”,皇上对常公公说,等后者走出殿门,他才问道:“何事?”
孟杰把父亲昨日告知他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皇上。
“你,糊涂呀!差点坏朕的大事。”
“皇上,微臣该死!”孟杰有一些迷茫,心想,昨日是你不听我的。
“你和朕是一家人,现今事情紧急,快随朕去你家。”皇上脱下朝服,换了一身便装,从勤政店后门出去,叫孟杰找来两匹马,匆匆赶往孟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