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午时,太后的车驾,停在孟府大院内,皇上从孟杰府里的一个门洞,穿过围墙,来到自家老宅——孟府内,他们轻车熟路,走到太后先前庭院的侧廊里。
他们看见百荷守在正屋大门外,而孟杰的父亲孟之名,侧站在另一侧远处巡视,莫让他人靠近。
当他看见孟杰和皇上后,张着嘴正要出声,皇上抬手,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噤声。
他立马领悟皇上的意思,悄声来到皇上的身边,皇上躲在门廊暗侧,让他去吸引百荷的目光,皇上亲自潜到百荷身后,一把把百荷的嘴捂上,拖到一边,击昏后捆起来。
皇上走到太后正屋门外,透过门缝向里一瞧,见母后正与枢密院王处回大人,推杯换盏,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他们说的话,让他怒目喷张。
(三)
只听屋里,王大人的声音突然大起来:“太后娘娘,恕微臣愚钝,皇上可是娘娘的亲儿子,这样做动摇他的根基呐。”
“哀家只想提醒他,江山社稷为重,如若一意孤行,会走到,前蜀末帝的老路上去,到时,牵扯到的,可不是他一人,而是孟氏满门呐。”
“新帝登基五年,执政很是稳妥,太后所言,未免危言耸听。”王大人说。
“如今,哀家在宫里,尚有人制肘费妃,经过这次大病,哀家算是明白了,所谓长命百岁,是睁着眼说瞎话,哀家终有一天要去见先皇,哀家怕见到先皇时,先皇责怪,哀家没有帮他守护好皇儿,守护好国家。”
“太后多虑了,贵妃品行端正,又是皇上的挚爱,微臣想,她不会谗媚皇上,祸乱后宫的。”
“现今是看不出来,难保今后不会,王大人,你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先皇仰仗尔等功臣,方能荣登宝殿,尔等也能安享荣华富贵,难道你不想,蜀国兴盛,荫及子孙?”
“想,太后娘娘,只是……”
“历代宫廷,怕后宫干政,常有 去母留子的做法,死他一个费妃,换来蜀国的安泰,也算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太后说道:“王大人联络各驻军节帅,联名上奏,请求皇上妥善处理与外戚的关系,哀家在后宫添一把火,劝费妃自戕,这样兵不血刃,为蜀国除去一个大患,何乐而不为?”
(四)
“太后娘娘,本来各节度使就拥兵自重,尾大不掉,臣一号召,岂不给他们机会,觑与皇位?”
“十位节度使,八位是先皇的部下,哀家相信他们的忠心,不会作乱。”
“过去不会,但一发现朝廷不稳,他们的忠心会变的,太后娘娘,三思呀!”
“王大人说的对,为了一个小女子,要朕丢掉江山,母后的心,高深难测!”此时,皇上推开大门,一步跨了进去,大声说道。
“皇上驾到,微臣不知,还望恕罪。”王大人跪在地上,吓得胆战心惊,他摸摸脑袋,心里一万个庆幸,幸好刚才没有答应太后的计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你怎会在这里?”太后的筷子落在桌上,问道。
“儿臣若不是在这里,谁会知道,母后为了泄私愤,竟然巧言如簧,做祸国殃民之事。”
“你,放肆。”
“比起太后娘娘做的事,朕的口舌之言,算不上放肆吧?”皇上反辱相讥。
“王大人,你先退下。”皇上对跪在地上,不断擦汗的王大人说道。
“微臣告退”,王大人后退两步,转身出了房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