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一次,是躲不过了。”太后咳了几声,无力地说道:“好孩子,你是真孝顺,只是有人,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你的好。不过,慢慢会好的,你只要多顺着他,把瑞儿调教好,母以子贵,你懂吧?”
“只怕儿臣,活不到瑞儿长大的时候。”赵妃哭得愈发厉害:“儿臣望着母后,今后多看顾瑞儿,让他平安长大,儿臣死而无憾了。”
“何出此言?”太后问道。
“难道母后不知?”赵妃惊讶道。
“不知何事?”太后问道。
“儿臣也不知为何,听闻皇上罢了父亲的官,让他在家养病,听说还想杀他。”
(五)
“此话当真?”太后听到此言,想到自己给赵相带去这滔天大祸,自己这一走,赵家命不久矣。心下一激动,越猛烈咳嗽起来。
“母后,母后,御医。”皇上把瑞儿扔给奶娘,冲进屋来,高声叫道。
黄太医跪在床前,给太后把脉后,说道:“太后娘娘,心静则养气,气顺则百病除。”
“太后娘娘需要静养,屋里留两人,其余的退出去吧。”皇上和太医来到厅里,问太医:“太后服药后,明明好多了,突然又这样,是何缘故?”
“恐怕……”黄太医斟酌道。
“但说无妨”。
“与上次一样,太后身体有恙,还有心病,心病会加重身体上的疾患。”黄太医说。
“朕懂了,黄太医放心,朕亲自守着,让太后静养。”
于是,他安排赵妃回宫,等费真带来两位皇子后,他让费真待在外厅,自己一个皇子,一个皇子地带进去,与母后亲热。
“儿呀!母后知道,是该去见你父皇了,这一阵子,我一闭上眼,他就会来到我身边,只是,我放心不下你呀。”
“母后,你会好起来的,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皇上流着泪,说道。
“生死有命,母后未有遗憾,只是走之前,母后想求你两件事,可好?”
“母后,我要让母后活着……呜呜”,皇上竟然哭出了声。
“儿子,莫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你小时,告诉为娘的,还记得否?”
“嗯嗯,记得。”皇上止住了悲伤,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着。
“母后想求你两件事,儿子,你答应母后,母后才能瞑目呀。”
“儿臣答应母后。”
“你发誓。”太后逼道。
“儿臣发誓,若违背母后所托,必遭天下人唾弃。”
“好,母后的第一件事,放过赵季良全家,他跟你父王20年,吃过不少苦,如今日子好过了,儿子,不能忘了他辅佐的情义,卸磨杀驴。”
“儿臣答应,绝不伤害赵季良全家。”皇上说道。
“第二件事,此生不能立费真为后。”
“儿臣答应,绝不立后,立费真为后。”皇上应道。
“好孩子,哀家可以瞑目了。”太后笑道:“费妃来了吗?我想见她。”
费真被传进内屋,太后让皇上出去。
她对费真说:“你是哀家,这一生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所以,哀家害怕,害怕你害了孟家,害了大蜀。”
“其实,打心里,哀家挺佩服你,如若你不是哀家的儿媳,皇上的宠妃,哀家也会喜欢你。”
“如今,哀家马上去见你父皇,想求你一件事,可否?”
“母后请说”,费真说道。
“哀家去后,若皇上立你为后,你不能接受。”太后说道。
“儿臣谨遵懿旨,若有违背,必遭天谴。”费真早已想到,因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因为她只想与孟哥哥待在一起,至于皇后之位,她从未放在眼里。
“好孩子。”太后赞道,并示意她出去。
次日凌晨丑时,太后在福庆殿闭上了双眼,享年54岁。
太后仙去,举国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