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何意?你自己的伞呢?”
东阳晟睿的回答简洁明了:“未曾带来。”
闫洛悠小声嘀咕:“难道你是飞天遁地而来,连伞都不带?”
东阳晟睿紧跟其后,为她撑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能得本王亲自撑伞,你应感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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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洛悠却不领情,反驳道:“我又未曾央求你。”
东阳晟睿漫不经心地嘲讽道:“若非你身量不高,我岂会如此?”
闫洛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反驳道。
“你才矮呢!我可是花中佼佼者,身姿挺拔,亭亭玉立,哪里矮了?”
她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护,全然不顾男女身高本就不在同一衡量标准之上。
东阳晟睿望着这煞有介事、自吹自擂的女子,眼中笑意愈发浓厚。
在这权力纷争日益激烈的时刻,他毅然决然地接下了北防兵权。
而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是他在这沉重使命中的一抹轻松与慰藉。
穿越千山万水,只为寻觅那一抹倩影,心中预设了千百种应对之策。
却在瞥见她狡黠眼神与胡乱编织的谎言时,满腔怒火仿佛被温柔的春风一吹,瞬间化为乌有。
闫洛悠感受到脸颊上那股炽热的注视,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她思绪纷飞,暗自嘀咕:“他不会是对我这张易容的脸动了心思吧?”
惊恐之下,她连忙以手为屏,横亘于二人之间,急于撇清。
“王爷,我这副容颜不过是信手涂鸦之作,毫无真实可言。”
“相比之下,汤堡主才是人间绝色,无人能及。”
东阳晟睿闻言,哭笑不得,心中五味杂陈。
“为何她总是能将他的好意曲解至此?”
“究竟是他表达有误,还是她的思绪太过跳跃?”
他低沉嗓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汤天佑当真如此完美无瑕?”
“自然是极好的,人美心更美,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
“此番行程,若非有他一路护佑,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闫洛悠言辞恳切,却不忘为自己开脱。
“不过,我惹的祸似乎比预计的要多那么一点点……”
东阳晟睿本以为晋伯侯府之事只是偶发,未料她竟是“闯祸”高手——
她甚至连稷下宫也敢招惹,真可谓“要钱不要命”的典范。
闫洛悠尴尬一笑:“嘿嘿,世事难料嘛。”
“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实在是失策啊失策!”
一时之间,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
唯有伞面上雨滴轻敲,发出清脆悦耳的噼啪声。
这与闫洛悠的心跳共鸣,节奏愈渐急促,宛如小鹿乱撞,却又莫名慌乱。
她心中暗骂:“撞什么撞!定是被这活阎王的威严给吓得产生了幻觉。”
正当她神游天外之际,脚下一滑,不慎踏入水坑,泥浆四溅,险些失足。
“哎哟!”她惊呼出声。
幸得东阳晟睿及时伸手相助,才免于摔倒。
闫洛悠借力抽出腿来,甩去泥水,却觉脚踝一阵刺痛。
“糟糕,脚扭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夜深人静之时,衣衫尽湿,脚踝又伤,身边还伴着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拿着!”东阳晟睿突然开口,递过伞来。
闫洛悠一脸茫然地接过,心中忐忑。
“他不会是要趁机报复,将我弃之不顾吧?”
东阳晟睿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在你眼中,本王竟是如此不堪之辈?”
言罢,他迈开步伐,优雅地向前踱了两步,稳稳地立于她前方。
同时,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上来吧。”
这突如其来的指令,让闫洛悠一时有些怔忡——
莫非,他要亲自背负于她?
心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微妙的兴奋与释然。
男女之大防,在这一刻,似乎远没有身体的轻松自在来得重要。
闫洛悠的思绪电光火石间转过千回百转,最终化作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
她毫不犹豫地跃上他的背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同时,她在心中暗自嘀咕:“在这纷扰尘世,能有几时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