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和的月光洒满房间的静谧之夜,东阳晟睿以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态,将闫洛悠轻轻安放于锦榻之上。
她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落,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笔触。
他的衣袖,宽大而飘逸,不经意间被闫洛悠的身躯轻轻覆盖,宛如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东阳晟睿一手轻托她的玉颈,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她的姿势。
他另一只手则巧妙地尝试着从这份亲密的束缚中解脱出自己的衣袖。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雅儿与洁儿兴奋而又略带急促的声音。
她们因闫洛悠归来的消息而雀跃不已,仿佛春日里最早绽放的花朵,急匆匆地想要迎接春天的到来。
然而,当她们满怀喜悦地推开门扉,映入眼帘的——
却是东阳晟睿与闫洛悠之间,那份不言而喻的温情与暧昧。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
雅儿与洁儿顿时愣住了。
随后如同受惊的小鹿,连退数步,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房间。
她们跪在月光皎洁的院子里,心中满是惶恐与自责。
东阳晟睿的眼角余光,恰巧捕捉到了这一幕。
他微微皱眉,随即用力一拽,终于从闫洛悠的身下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他轻轻地将闫洛悠翻了个身,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无奈。
整理好衣袖后,他起身,步伐从容而优雅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室的静谧与未完的思绪。
雅儿与洁儿听到东阳晟睿离去的脚步声,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她们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要埋进尘土之中。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她们才敢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声音中带着颤抖。
“王爷饶命,奴婢们绝非有意打扰!”
东阳晟睿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声音清冷而坚定。
“照顾好她!”
言罢,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去,留下了一道决绝而孤傲的背影。
雅儿与洁儿连忙应声:“是!王爷慢走!”
直到东阳晟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她们才敢站起身来,如同被释放的鸟儿一般飞奔回房间。
闫洛悠在床上假装沉睡,实则正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
当她们轻手轻脚地为她盖好被子时,她突然翻身而起,大喊一声:“哈!”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吓得雅儿与洁儿几乎跳了起来。
她们捂着胸口,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闫洛悠看着她们那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禁笑得狡黠。
“哈哈,吓到你们了吧?瞧瞧你们,我不在的日子里,胆子都缩水了?”
雅儿与洁儿围拢过来。
洁儿一脸委屈地诉说着:“娘娘您不知道,自从您走了,这院子冷清得让人害怕。”
“晚上我和雅儿都不敢睡觉,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
闫洛悠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哦?那你们不是被罚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梅茹梅烨他们呢?”
雅儿回答道:“王爷并没有罚我们,也没有把我们调走,只是让我们守着院子。”
“梅茹梅烨他们倒是被罚了,我们也没见过他们。”
闫洛悠闻言,心中暗自腹诽:“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笑着看着雅儿与洁儿,心中充满了对这段日子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期待。
“你们安然无恙,真好。梅茹梅烨他们,想必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说不定,他们正为离开漪澜苑而暗自庆幸呢。”
闫洛悠轻抿几口王府中甘冽的清泉,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言罢,院中忽传来一阵沉稳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梅茹与梅烨,不期而至,悄然踏入屋内。
闫洛悠望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口中的清泉瞬间化作了惊奇的喷泉,洒落衣襟!
怎会如此?不是说他们正受罚吗?怎地如此迅速地重返此地?
梅烨目光冷冽,带着几分幽怨地凝视着闫洛悠,心中对她的“恶行”仍耿耿于怀。
而梅茹则礼貌地施了一礼,言辞恭敬:“王爷已下令,命我等前来侍奉娘娘。”
唉,命运弄人,兜兜转转,他们竟又回到了原点。
并非他们不称职,只是这监视的意味,未免太过明显。
东阳晟睿,你这是要与我斗智斗勇,誓不罢休吗?
闫洛悠迅速拭去衣襟上的水珠,笑靥如花,迎向二人。
“梅烨梅茹,王爷竟提前结束了你们的惩罚?”
“真是可喜可贺。我还正打算为你们求情呢。”
她忽然拍手称快,满心欢喜:“太好了!这下我可放心了。”
“你们受苦了,放心,若有人敢欺负你们,我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
闫洛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梅烨却只是冷冷地翻了个白眼,任由她自行体会。
闫洛悠故作未见,继续道:“好了,你们刚得解脱,想必也累了,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