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这也是,自古以来很多奸臣总能得到皇帝宠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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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裴徽这个宫廷宴乐使尽责尽职。
亲自安排了斗鸡大赛的场地和相关事宜。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先是被陛下赏赐云骑尉,刚才又作出绝世词作,在所有人都关注和羡慕、赞扬的目光下,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的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此子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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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烈一脸羡慕的对旁边李林甫拱手道:“恭喜右相大人得此佳婿,真是羡煞老夫。”
“裴徽此子的确不错……”李林甫将裴徽的举止表现看在眼中,也是微微颔首,大为赞赏,深感自己之前的一众女婿在各方面都无法跟裴徽相比。
“若是能够俘获裴徽的真心和感恩,待老夫百年之后,裴徽定能保住我辛苦打下的基业。”李林甫心中暗忖不已,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提携和培养裴徽。
但这时,他看到王准跑过去与裴徽窃窃私语,忍不住心想所谓“长安城四大恶少”,莫不是除了自己废物儿子李屿之外,其他三个少年郎都在藏拙。
有了这个想法,李林甫就想回去之后将废物儿子李屿抽打一顿。
“裴徽,你等会儿放心压我的斗鸡赢。”王准拍着胸脯,一脸的自信。
“我听说胡猪的斗鸡是异种,个头比寻常斗鸡都要大,你确定能赢。”
“嘿!你不懂,个头大的斗鸡不一定厉害。”王准一副专家的嘴脸,颇为鄙视裴徽不学无术。
跟其他人相信刚才那首绝世词作应该是裴徽所作不同,王准百分之百相信那是裴徽找别人提前作好的。
为此,他已经暗自谋划,想着也找人提前作好诗词佳作,然后找机会在圣人的宴会上一举成名。
贾昌也走到了裴徽身边,神色比以往更加殷勤和热情:“裴郎放心,胡猪的鸡赢不了我和王大郎养的斗鸡。”
裴徽这才想起,王准还有一个外号叫神鸡童第二,但王准的斗鸡其实是让贾昌帮他养的。
略一犹豫,裴徽指着另一边正在喂食斗鸡的安禄山四名随从,低声道:“我之前注意到他们给斗鸡喂了一种药丸。”
贾昌一听,顿时脸色微变,咬牙道:“他们要喂兴奋丸。”
王准显然也听过兴奋丸,顿时一脸愤怒,寒声道:“等会儿我们若是输了,我定要当着圣人的面揭发他们。”
“不可!”贾昌和裴徽同时说道。
裴徽示意贾昌说,后者也不客气,低声道:“圣人的兴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万不可将兴奋丸的事情说出来扰了圣人的兴致,否则安禄山可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说出此事的人定会惹得圣人不喜。”
王准是聪明人,知道贾昌说的有理。
但裴徽知道王准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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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继续开始,李隆基带着杨贵妃落座,但突然感觉兴致没有之前那般高了。
他将这归咎于太子李亨,所以刚一坐下,便看了一眼李亨,招手道:“太子过来。”
这般被该死的父亲收拾的场景,李亨经历太多了。
所以他顿时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将李隆基和安禄山咒骂了一遍。
他认为刚才在偏殿,安禄山定是又在该死的父亲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只因每次安禄山来长安,都要通过诋毁他这个储君来加深圣人对其宠幸。
李亨心中忐忑不安,快步来到李隆基面前,恭敬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恭祝父皇安康。”
李隆基面无表情的问道:“朕问你,你义兄王忠嗣近些日子跟你可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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