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你要切记,宁国公府是你的娘家,娘家好,你才能好。”
“祖母的话,淮安谨记在心。”
老太爷着热热闹闹的人群,恍然想起自己当年大婚的光景,时间真是无情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穿街走巷,秦婳戴着大红花抬头挺胸,迎着阳光,肆意张扬。
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皇太女跟孟卿尘坐在客福来酒楼,透过窗户看她。
“三妹穿上喜服,倒是有几分明艳。”
“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孟卿尘咬了咬唇,他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就算再来一次,依然会跟皇太女一起。
突然皇太女握住他的手,担忧地说:“二妹今日解禁,她如今假借失忆名头否认过去的错误,不可谓不奸诈,你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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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孟卿尘很意外。
“自然是假的,无非是想博取母皇的同情,现在看来成功了。”皇太女并不担心秦婳,因为她短命又没有背景,构不成威胁。
她只担心秦嫣,因为母皇曾为她提过废掉自己,每次想到这个她就恨得牙痒痒!
凭什么自己二十多年来,兢兢业业守护的位置,要拱手让给只会吃喝嫖赌的二妹!
她不会让,也不可能让。
若是老三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那她不介意再动手一次。反正她也活不长,早一日晚一日投胎有何区别?
要是秦婳听到的话,肯定会破口大骂。
区别大了好吗?
她一天寿命一万两!
谁敢害她减寿,她跟谁拼命!
隔壁房间的云澜边吃点心边笑着说:“表哥,你头上的白玉簪真好看!”
“你觉得康王殿下如何?”石明奕盯着楼下欢天喜地的迎亲队伍问道。
“我觉得比陈令仪、宋云菊好多了,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她看起来真高兴!”云澜也跑到窗户旁看热闹,队伍越走越远了。
石明奕一直盯着那抹红色身影,直到过了拐角,完全消失不见才回过头来。
秦婳很快到了宁国公府大门外,门口的两头石狮系着大红球,拦门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好几个李家的姐妹站在最前头。
不需要她出手,身边二十位老谋深算的礼部官员三两句就把拦门的人全都说服。
更何况,迎亲拦门最要紧的不是比试,而是你来我往的热闹。吟诗作对,泼墨挥毫全是吉祥话,把围观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李淮安坐在老太爷身边,听着小厮们时不时跑进来把前头的热闹说给他们听,也忍不住笑了。
众人极有分寸,瞅着时辰不早,便放迎亲的队伍进大门。
“吉时到,王君准备出阁!”
门外响起礼官的声音,很快承礼郡王君领着诰命夫郎进来。
李淮安被扶上彩轿,瞬间喜乐吹响,礼炮齐鸣,轿娘起轿,国公府开宴。
李淮安坐直身子,目视前方。
即便四周除了红色轿帘什么都看不到,他依然规规矩矩坐着。希望神明垂怜,保佑他与康王妻夫双全,百年好合。
秦婳抬头看了眼八抬彩轿,想着里面坐的是李淮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彩轿围着京城环绕一圈,务必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康亲王今日迎娶王君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