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季昀礼的管理下,励磁的离职率处于行业最低,员工的稳定性极高。
忙了一天,宋辞拿出一张便签纸:
【每当有人问起了行期,青青山色便梗塞在喉际。他日在对海,只怕这一片苍青,更将历历入我梦来。——余光中】
从胶岛回来,她的视力恢复到能看清正常的字体,几乎每天,她都会写这样一句随想随感。
楚茵茵暂时没打算回巴黎,宋辞每天都住在季家老宅,住在季昀礼的房间里,在这里,似乎能看到他些许年少时光的身影。
宋辞不愿折磨自己,始终心存希望,拒绝悲伤。不知道是思念过盛,还是心有灵犀,她几乎每晚都会在梦里见到季昀礼。
梦里的男人,依然潇洒恣意,随性洒脱,他会出现在午后院中斑驳的光影下,也会出现在星河湾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又或者是胶岛海风吹拂的音乐房子里。无论他在哪里,都和从前一样,英俊不凡,矜贵无比,是宋辞此生见过最帅,最无与伦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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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的时候,宋辞的唇角是勾起的,好像就在前一秒,她很清晰地听到:“宝贝,无论在哪里,我都永远爱你。”
农历十五,宋家祠堂祭祖。宋辞没有出现。
天刚亮,她穿了件黑底金丝龙纹锈的中式外套,内搭黑色长裙出了门。她去了潭柘寺,从寺门口开始,一步一跪拜到佛前。
这一天,她都在潭柘寺,烧香、拜佛、祈福、抄经、打坐......
天色擦了黑,她才起身,同高恬一起离开。
“嫂子,云沫今天离开燕都了,听说脚上落了残疾,今后走路多少会受影响。”
“嗯,知道了。”
宋辞对云沫的消息,并没有想知道更多的欲望。
高恬又道:“嫂子,我听说灵山很灵,您想不想去?”
宋辞以前出门不多,也没研究过国内的这些佛教圣地,听说过灵山,没去过。听高恬这么一说,眼前一亮。
“看个日子,你安排一下。”
高恬应着。
宋辞晚上回到家,就和楚茵茵说过几天想去灵山,问楚茵茵要不要一起。楚茵茵不信神佛,想安慰宋辞几分,可她也终究因挂念儿子寝食难安,人越发的憔悴,眼见着瘦了不少,更不想扫了宋辞的兴,连忙答应着:“哪天去,你安排好了说一声!”
如果灵山真的灵,这对婆媳,愿意在佛前长跪不起,做最虔诚的信徒,换来远方的人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