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的养母,对他完完全全极好。
在他小时候,每次见他身上伤痕累累,都会心疼地为他流泪。
但无能为力,只能尽量轻地和他亲妈一起给他上伤药。
他亲妈和李星星、蒋繁雪、杜若溪的妈妈一样,是豪门里的花瓶,毫无发言权可言,只能骂他爸。
他爸被骂烦后,就去外面过了。
他亲妈和他姐姐的养母每次问他:“痛吗?”
他明明很痛,却都倔强道:“不痛!”
本来,他姐姐的养母也来了,可刚下车,就被常年在西湖水面上觅食的水鸥群拉了脏东西在衣服上,身为讲究人,她立马回去换,还得好长时间才能过来。
而他岳母、李星星、蒋繁雪、杜若溪就在楼下,听管家下楼时一说,当时就来了。
畏惧他姐姐至极,逃回林奈奈身边的小糖豆,听出他很痛苦以后,小心翼翼地也出来了,只是不敢靠近他姐姐。
至于糖糖,是被他姐姐养大的,从来都认为他姐姐亲切无比,就倚着他姐姐的脚踝,仰着小脸关心他,时不时地抬起一只小爪爪,想碰碰他的裤脚,叫他睁眼给它看一下,但又怕他睁眼更痛苦。
管家回来时,他刚刚熬过那阵神经痛,接着安慰完他姐姐。而后,擦了嘴角的血,感觉嘴里还有,就在他姐姐的养父放到他面前的垃圾桶里吐干净了,安抚所有人说:“没事了!”
然后,挺奇怪地问把碎冰交给他岳母和李星星她们三人分装的管家:“这个季节,街上还有卖碎冰的?”
管家说:“没有,我这是买椟还珠,直接去买海鲜,多要冰镇海鲜的碎冰,付完钱就把海鲜送给老板了。”
不得不说,他很会办事。
只是,区区冰块,连牙疼都缓解不了,就更别说减轻他的神经痛了!
再说了,他已经扛过去了那阵神经痛,用不着了。也不用放在冰箱里冻着留下次用。回头看了看,钱多多因为恐惧他姐姐至极,现在,浑身依旧在抽筋,便笑道:“都给钱多多敷狗腿吧!”
管家也觉得留那些冰没用,只好听他的。他对狗看到南栀小姐会吓瘫、吓抽筋,早就习以为常了。
长叹了一口气,狮子王向他姐姐的养父苦笑道:“华尔街那些人是不是有病?非得罪老头子?老头子是奈何不了他们,可他记仇,可以培养后代去报仇!现在,他快要如愿以偿了!”
他指的是他祖父曾经凝聚出了安溪财团,在国外进行大规模投资,大获成功。华尔街的某资本巨头收购不成,操控某国政府像拘押孟晚舟一样,极卑劣无耻地拘押了他祖父和同行的合伙人,差点叫他祖父和同行的合伙人在国外做了又一个兰世立。
好在他祖父十分懂得舍财保命,说服了同行的合伙人答应廉价转让在海外的资产,这才得以回来。
但因为廉价转让了财团的海外资产,其它合伙人纷纷上门索赔,很快,安溪财团就因此解体。
从此,绝了他家向上的道路,只能干老本行,并花了很多年赔给熟人钱。
如果不是华尔街那家资本巨头太无耻,他祖父积攒下的家产不会是区区小几十亿,凭借掌管安溪财团,资产怎么着也能达到几百亿。
更不会憋一肚子气,教育他严苛、残酷至极,把一雪会稽之耻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祖父耿耿于怀的还有,那家毫无节操,但不得不说能量巨大的华尔街巨头,只是在幕后统治世界的犹太-昂撒财团很低级的爪牙,即使是面对后者很低级的爪牙,他凝聚很多国内富豪的力量,依旧不堪一击!
他不想子子孙孙一直活得很低级。
客厅一时寂静无声,谁都不能回答他。世上,没有谁能看透古人说的因果和现代人说的蝴蝶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