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云溪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翠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夫人,好像是几个家丁打起来了。”
云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胡乱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两个家丁扭打在一块儿,那场面,就跟两只斗鸡似的。
一个脸红脖子粗,另一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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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都给我住手!”云溪大声喝道,声音响亮得能震破人的耳膜。
两个家丁这才停了下来,一个歪着脑袋,头发乱得像鸡窝;另一个喘着粗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为何打架?”云溪黑着脸问道。
一个家丁梗着脖子说道:“他抢了我的活计,还说我偷懒。”
说着,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另一个家丁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反驳道:“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还怪我。”
云溪看着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气得直跺脚:“瞧瞧你们这副德行,像什么话!
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点小事争吵。如今朝廷局势混乱,侯府上下更要团结一心,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两个家丁唯唯诺诺地应着。
第二天一早,云溪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洗漱,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哭声,那哭声凄惨得很,跟杀猪似的。
“又出什么事了?”云溪皱着眉头问道。
翠儿一路小跑着进来,跑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夫人,是厨房的王婆子,她的儿子在外面被人打伤了。”
云溪一听,赶紧跟着翠儿急匆匆地来到厨房。
只见那王婆子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嗓子都快喊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溪着急地问道。
王婆子边哭边说:“夫人呐,我那苦命的儿子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好端端的,就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给打了,打得浑身是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云溪赶忙说道:“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看,别耽搁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跑得满头大汗,差点摔了个跟头:“夫人,不好了,朝廷下令,要增加赋税,百姓们都怨声载道,骂声一片呐!”
云溪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可如何是好?”
侯府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每个人都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夫人,咱们得想想办法啊。”管家李福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脸愁容,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云溪沉思片刻,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先稳住侯府众人,莫要自乱了阵脚,再看看局势如何发展。”
可这侯府里,下人们都人心惶惶的。有的丫鬟聚在一块儿,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着:“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有的家丁蹲在墙角,唉声叹气。
云溪看着这乱糟糟的景象,心里头别提多烦闷了。
她想出去打听打听消息,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闹事的百姓拦住了去路。
“侯府也得给咱们个说法!”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嗓子喊道。
“就是,不能不管咱们的死活!”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云溪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说道:“各位先别着急,朝廷的事儿,咱们也只能等等看。”
那些人哪里肯听,吵吵嚷嚷的,差点就要动手了。
好不容易把这些人打发走,云溪疲惫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然而,事情并没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没过几天,又传来消息,几个地方发生了叛乱,朝廷派兵镇压,却连连失利。
“这天下要大乱了吗?”云溪望着天空,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