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道:“若是不去旁生枝节,岂不是两全其美?”他倒不是担心赵鹤年安危,若是赵鹤年前去,被同门斩杀岂不是更好,只是若是他被捉拿,供出他的消息来处,岂不是连累自己。
赵鹤年不置可否的笑道:“既然如此,道友能否将法门交出?”
刘春犹豫道:“不知道友可否答应不杀敝人,敝人才好将法门交出。”
赵鹤年笑道:“贫道又如何敢相信道友不会背信弃义,若是道友将同门召来,岂不是放虎归山?”
刘春见他如此周全,做事滴水不漏,更是将身子低了又低,说道:“若依道友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赵鹤年道:“贫道有道役魂咒,可决人生死,若是道友同意贫道施下此咒,贫道即刻放开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他盯着刘春面上神情,静静等他答复。
刘春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若是让他施下咒印,恐怕从此生死不能自决。只是此时若不答应,只怕即刻便要身死道消,不如暂且答应下来,事后再想办法脱身。于是说道:“任凭道友处置。”
赵鹤年见他如此乖觉,也是乐得如此,只是心中仍存警惕。
刘春闭上双目,一道咒印直透印堂。咒印种下,刘春感觉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心内升起,他只感这道咒印莫名熟悉,略作查探,神情为之一愕,忽然嘴角勾起一丝莫名微笑,随即收敛不见。
赵鹤年见他全力配合,便也顺利施下咒印,神情也为之一松,也没看见刘春方才异样。
刘春收起避风罩,连忙走至赵鹤年面前,拱手道:“不知道友接下来有何安排。”
赵鹤年道:“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寻个地方休息,再论其他。”
刘春忙道:“此地往西四十里,有座飞鹤观,乃是敝人起止之所,道友不如随敝人前去?”
赵鹤年看了一眼刘春,刘春却坦然道:“敝人如今已受道友咒印,生死全在道友一念之间,如何再敢有非分之想?”
赵鹤年思忖片刻后,点点头道:“也好”。
刘春忙在前领路,赵鹤年忽然喊住他道:“方才那女子已死,怎能让她暴尸荒野?”说完便往那处而去。刘春在后,心中腹诽:人已既死,哪里不是埋骨之地,这人偏这般行事,看来也是泥古不化之辈,我且见机行事,趁机再来治他。
两人乘渡法舟灵禽,飞回山林。见着山中火光点点,林中传来呼喊之声。赵鹤年与刘春忙降下身形,赶往那处。见着几人拿着火把呼喊,连忙上前询问。原来是村中妇人回家探亲,约定今日返回夫家。只是天色日暮,不见人影。丈夫心内焦急,去往妇人娘家相接。不想娘家只说已经回去,丈夫恐怕途中错过,连忙回家查看。只是回家一问,家人只道未回。丈夫不由慌神,家人一通合计,召集村中青壮,沿途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