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潮湿闷热,还有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岁岁褪去大氅,端了圆凳在靠门的地方远远坐着。从她坐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白泽的背影,黑发如丝缎般披垂在背上,他双臂搭在池边,像是一座雕塑般纹丝不动。
他灵力高强又不讲道理,岁岁实在很难想象究竟还有谁能伤他。
“嬷嬷,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白泽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许是水汽萦绕,听起来有些空灵。
岁岁本迷迷糊糊地有些瞌睡,听到声响,连忙跑到他身后,两手撑着池边,跪趴在地上焦急地看着他,“你疗伤结束了?伤得重不重?还有哪里疼吗?”
“是你啊….”
白泽轻轻一抬手,岁岁只觉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池中。
看她在水中剧烈地扑腾,水花飞溅,白泽轻叹口气,无奈地上前把她从水中捞起。水才半人深,她只要站起…哪怕只是坐起,也丝毫不会被淹到。
岁岁扶着墙狼狈地咳着,鼻子里眼睛里都是水,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才觉墙壁光滑温暖,按上去又像是包着绒布的石头…
“你摸够了吗?!”白泽的声音似有些不悦。
她循声看去,才发现白泽赤裸着身子立于水中,自己的手赫然贴在他胸膛上。顺着厚实的胸膛往下,水深不过刚及他的腰间。
“还看?!”
岁岁脸通红,连忙抬手遮住眼睛。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没多时,一切又归于宁静。她忍不住悄悄张开指缝,白泽已靠坐在池边,恢复先前的姿势。
“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