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炒面面包吗?”
他停了一下,没回头,然后又继续走。
“我买给你,不白给,你陪我一起吃。”
他站住了,回头看我。
“……为什么?”
“因为我饿了,但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
“……”
我知道他一定会心动。
因为我常常看到他一个人在学校天台吃只配有一个煎蛋的白米饭便当,我和朋友在不远处一起分享炒面面包的时候他会偷偷看过来。
那天的花道鼓着腮帮子吃着我给他买的炒面面包,他一句道谢的话都没对我说,因为是我求他陪我吃的,是我说一个人吃饭很孤单,所以该表示感谢的人理所应当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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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带花道一起吃好吃的就成为我生活里很重要的一件事:难过的时候吃、开心的时候吃、没事的时候吃、有事的时候吃。
他只要一吃东西就会开心。
因为子女开心吃东西的样子而获得天然满足感仿佛是为人父母的一种本能,可是为什么花道吃东西的样子会激发出不该在我这种年龄显现出来的这部分本能?
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我没办法丢下他,就是觉得如果我离开这朵蒲公英,他立刻就会被风吹散。
后来我们一起升入和光中学,在入学后不久,因为一次放学被一群混混拦路讨要零用钱,我与花道背靠着背,一起卷起袖子准备恶战一场的时候,同为一年级生的大楠、高宫和野间碰巧路过,于是二对多变成了五对多,“樱木军团”由此一战成名,瞬间成为了和光中学新一代不良团体代言人。
就这样,陪花道吃饭和打钢珠的人变多了,看他告白失败笑话的人也终于不再是我自己了……这个家伙,长得明明很不错,蒲公英变成了飞机头也依旧改变不了奇差的恋爱运。
但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后来不断有外校的不良少年跑来挑衅,尤其是花道受到的威胁最多,因为他显眼的外貌、倔犟的个性、不败的战绩和单薄的家庭。
初中二年级,花道在家门口被九名高中生围攻。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人打倒在地。那时的他无心恋战,他只想快点去找医生来救他的父亲,救他因为突发心脏病而晕倒在家的父亲。
可是那些该死的家伙死死缠住花道,并把他拖入无尽的绝望。
穿着黑色丧服的花道静静端坐在祭坛旁。每次宾客上完香向他低头行礼,他都会面无表情地缓缓倾斜上半身回礼。
他三天没有吃饭。
一头红发垂下来遮掩着他淤青未散的惨白的脸,整个人在一片肃穆的黑色里显得那么扎眼。
大家都说,花道的父亲是因为花道不服管教跑去打架才生气发病的。
惊讶、感叹、惋惜,哀怜……各种声音窃窃不绝。
我好想奔向他们,冲散他们,喝止他们。
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当吊唁的人陆续散去,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花道直挺挺地站在棺材旁看着里面的父亲。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陪在一旁的我说:“小时候在岛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