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还在徒劳的呼唤他的名字,他以为他是小狗吗?只需要呼唤名字就可以让他停下?
吸气的动作因为肺部被空气充盈停止,屏住呼吸的瞬间脚下发力。
“凛光!”
并不刺耳,即使提高音量,也依然是温和的,因为珠世看起来就像是那样的人啊,永远温柔,永远包容。
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珠世小姐人很好,这是回礼。’
跨越漫长的岁月,温和的嗓音响在耳边,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记忆中最模糊的记忆与眼前的那张脸重叠,风刃已经扫到脖子,但所幸刀刃并未顺利抵达。
“珠世小姐?”
凛光轻声询问。
回应他的是无限的静默,死一样的安静,直到液体滴落在地面,血液混着眼泪,凛光低头又抬头,血液来自紧攥的手掌,眼泪来自那双永远温柔注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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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之后是拥抱,用力地,温暖的,像是要将他揉进怀里,像是能将他的一切全都接纳。
“抱歉,上次会面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我实在不记得。”
凛光站在原地,并未有动作,只是开口。
解释被采纳,珠世轻轻摇着头,并未有责怪的意思,男人站在一边,从震惊到愤怒到嫉妒,一切情绪清晰的写在脸上。
————
久别重逢的场面凛光经历过,但相较而言,这次的显然是最糟的一次,他没记得珠世,还差点砍下对方的脑袋,冷静之后坐下,一切寂静的可怕,先开口的是珠世,她问了很多话,凛光一一回答,直到那个问题又一次出口。
“凛光,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为什么要离开。”
而凛光依然以问题作为回答。
“无惨他只是在利用你,你也很清楚不是吗,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一直都将你视为最重要的孩子,在我这里你会很安全的。”
珠世的解释无疑殷切又诚恳,像是焦急地母亲,试图劝导自己走错路的孩子重新回到光明的路上。
凛光低着头,刀刃已经被收起来了,他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壶。
长久的等待并未迎来一个正向的回答。
“这是玉壶留给我的东西,只需要我叫他,他立刻就会出现在这里。”
珠世看着凛光,男孩抬起头,晃着手中的壶,随之他伸手指向花街。
“而堕姬和妓夫太郎距离这里也只是眨眼的时间。”
那只手指收回,又指向他自己的脑袋。
“您觉得如果我叫的是鸣女,黑死牟会多久之后来这里?大人呢,又会是多久。”
凛光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冬夜最冷的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血肉削开,将骨头都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