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到周国第一年,就被周国皇室喂下了噬心毒,这种毒药会侵蚀人的心智,让人时时癫狂。
他们不过是想看李家人的疯态罢了。
先帝赦免了李燕宁的大殿行凶之罪,可是李燕宁已经疯了,她没有资格再做太女,继承李家的江山。
李燕宁被赐良田豪舍,封安王,却手无半点兵权,连早朝都被免去。
先帝慈爱,临终之时,传位次女李宓的诏书中特意叮嘱,长女燕宁,于社稷有功,宓继位后,不可姐妹相残,需保安王一世富贵安乐。
“富贵安乐?”李燕宁听了诏书,强忍到回了府邸才发疯。
她的贴身侍卫昭明将下人都赶去屋中,大门紧闭,留李燕宁一人在庭院举剑乱砍,名贵的绿牡丹被断头斩下,剁碎在泥土中。
李燕宁披头散发,天上一道闪电照亮她丧服上的血痕,她疯起来连自己都砍,她望着守在大门后的昭明,“他们都说疯子做不得皇帝,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做不做得。”
此时她吩咐谢容真:“找人替我裁几件素色的衣裳,穿上去显得温和儒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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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真疑惑:“王爷素来爱穿深色,怎么突然要裁素色?”
李燕宁摆摆手,“你不用管,还有,镇北王那边,不用再去联系了,她一心想给太后当狗,不会支持我的。”
谢容真:“什么?”
“你听我的就是,”李燕宁笑得意味深长,“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他们玩权谋,他们却全都在谈情说爱,既然这是个爱情至上的世界,那我就和他们玩玩。”
谢容真呆呆地出了门,她站在冷风里抹了把脸,转身去找了何大夫。
她说:“我瞧着王爷越发不清醒了,她今天说的话,我听都听不懂。”
何大夫一心扑在自己的药材上,一根一根拿起来看晒得合不合格,她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有什么?你来得晚,见的世面还是太少了。你是她的谋士,她都是挑清醒的时候见你,我就不一样了,她疯起来才见我。”
谢容真抱拳:“打扰了,再见。”
李燕宁的衣服很快做好了送来,谢容真眼光还真是不错,她替她选的颜色款式都很适合她,换上衣服,再把头发简单挽起来,李燕宁看起来还是有个人样儿。
她只带了两个小厮出门,走到东街集市,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小巷,这边摊位位置偏僻,生意冷清,那些摊主见一位衣着富贵的小姐走过来,都笑盈盈地招呼李燕宁去他们的摊子上瞧瞧。
李燕宁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一个简陋的字画摊前,拿起一幅字看了起来。
摆摊的是个体型瘦弱的男子,他热情地招待李燕宁:“小姐,请随便看,除了书法,还有好多画呢,山水花鸟,样样都有,小姐可有什么偏好?我这筐里还有好多没摆出来的,保证总有一幅让您满意!”
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李燕宁听着烦躁,她一把将那幅字丢在摊上,那小厮吓了一跳,止住了嘴,看向李燕宁。
李燕宁抬起头来,却是温和地微笑着,她说:“就这幅吧,包起来,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