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九悦匆匆忙忙赶到了家,只看见门口白绸一直连到内院。白雪皑皑。来不及多想就跑了进去。
灵堂摆在了正厅,灵堂里放了四副棺材。中间两幅是司徒锋和司徒铋兄弟的,旁边的是司徒九恪父亲和另一个本家的棺材。
看见她进来,司徒九怿眼神亮了亮。
司徒九悦跪在棺材前,磕了三个响头。白皙额头立刻变红。
司徒九悦悲从中来,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爬起来,在棺材旁边看了看里面的人。
司徒九悦扶着棺材,跪坐在旁边:“父君,叔叔九悦回来晚了。”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司徒九怿跪在旁边,不断的烧着纸钱,他眼眶红红的,嘴唇有些干裂了。穿着铠甲,头上系了一根白绸,腰上也是。
司徒九悦哭的泣不成声,她眼眶红彤彤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瘫软在棺材旁边。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站起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儿棺材里面的人。
这个时候司徒九恪也回来了,他满眼疲惫。脸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洗掉。
司徒九怿和司徒九恪站在一起,朝着司徒九悦跪了下来:“参见主君。”旁边的士兵和家仆们也都跪了下来,高喊:“参见主君。”
司徒九悦愣了愣,不过她还是迅速反应过来,看着司徒九怿问:“父君是把君位传给了我?”
司徒九怿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司徒九悦,认认真真的回答:“是,大伯把君位传给了主君。”
司徒九悦心里悲苦交加,现在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压力山大。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平身!”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站好。
大敌当前,容不得她过多悲伤。
司徒九悦让他们在议事厅里等自己,她则去她住的院子里换了衣服。穿上了金铠甲,头戴转珠金头盔。一件白绸披风。拿起了放在案台上的宝剑。她摸了摸宝剑就转身去了议事厅。
议事厅里,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已经坐在位置上。座无虚席,战死之人的位置会有能力出众的士兵补上。
司徒九悦坐在主位上,听他们汇报战况。军营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光凭你的显赫家世在这里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还是受到了一些人的质疑。
大厅之上,有一些反对她的人,他们认为女人不应该坐在主位上。
一个年约半百,留着胡子,肤色暗黄,他穿着锁子甲,腰带上是要彩线绣着精美的符文。里面穿着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