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忠,一位将军。
文忠:“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当家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主持大局了。”说完还振臂高呼。
一个中年男子也站出来说:“是呀,主君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来担任,这岂不是会让其他家族耻笑。”他是长孙素拓。
司徒九怿想站起来反驳,但是被司徒九恪拉住了手。
司徒九怿不解的看着司徒九恪,司徒九恪轻描淡写的说:“主君自然有能力让他们臣服,你我不必担忧。”无奈司徒九怿只能乖乖坐好,但是眼神不免带着担忧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司徒九悦,只见她一身军装正正规规的穿在她身上,她一个眼神也不给你,她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坐在那里。她就有一种尊贵到让人高不可攀的气质,不,应该说是气场。但她平常是挺平易近人的。
司徒九悦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说完。
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他看着他们说:“主君之位乃先主君授之。况且主君与我等一起并肩作战,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各位幕僚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司徒九悦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他是司徒锋的副将夏邑。
司徒九怿:“阿姊众望所归,乃是大伯选定的继承人。况且阿姊能领兵打战,她有军功在身,她也应该继承君位。”
文忠一甩胳膊,看着司徒九悦说:“自古以来,就没有女人当主君的道理。一个女子,怎么当主君,以后女君成亲生子,孩子跟谁姓,难不成跟女君姓?到时候夫君能答应?”
其他人有窃窃私语了起来:“确实如此啊,毕竟姓氏是很重要的。”
“是呀。”
……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司徒九悦才缓缓开口:“各位叔叔伯伯们说的也不无道理。”其他人瞬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司徒九悦继续说:“本君确实是一个女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古以来传长传嫡,这也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但是谁说女子不如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就应该跟着活人而变。父君既然选择了本君就说明这是父君和叔叔深思熟虑的结果。就说明本君有能力坐在这里。你们说本君日后生的孩子姓什么,这恐怕不是各位该操心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当下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和本君争论,对本君讨伐。谁当了主君又如何呢,总归是姓司徒的。有闲情逸致来操心这些别人家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守住远山十三城,不让外人在我们的地盘上作威作福,不让百姓受到侵害,这才是各位该操心的事情。你们因为本君是一个女子就质疑本君的能力,这是对女子的轻视。你们母亲也是女子,如果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她们,你们也会这样轻视,鄙夷她们不成。我们军中也是有女子当兵,她们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在你们眼中也是不堪不成。本君有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士兵们这自有定论。”
一个女子穿着铠甲,她站出来说:“你我作为同僚,背地里居然看不起女人,我们即使是女子,但是与你们也不相上下。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眼睛看着文忠和长孙素拓他们,眼神里有愤怒和失望。双手紧握。
他们心虚的低下了头,眼神躲闪。
司徒九恪看着刚刚反对的那些人,冷冷的说:“司徒九悦就是我们司徒氏选定的主君,我们身在君营就应该凭借实力说话。不要因为你是将军就出言不逊,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还望诸位慎言慎行!”
司徒九悦挺直脊背看了一眼刚刚反对的人:“军营自然有军营的规矩,军人应该服从命令。你们在这里质疑本君,本君可以理解,但是你们的行为会动摇军心,本君想这一点你们也是很清楚的。动摇军心的人下场如何,你们在军营待的时间也不短,一定很清楚的。今日本君念你们是初犯,不予追究,再有下一次就拖出去斩首示众。”声音不咸不淡,却带有很大的威慑力。
刚刚反对的人也低下了头,他们反对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司徒九悦是一个女子。他们主观里认为女人就应该依附男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