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路过一个傩戏面具摊子,二郎真君、钟馗、小鬼、嫦娥……鬼神们情态各异,油彩鲜亮,精美有趣。 系统:开局零天赋,但我苟得住
蓝若深拿了一个可爱凶悍哮天犬的面具给胡蕴川戴上了。
“太傻了,我喜欢这个。”胡蕴川选了一个小鬼的滑稽脸面具,半哭半笑,有种诡异的神鬼惊悚之美,在一众面具里非常扎眼。
他戴上了,又给蓝若深挑了一样龙王面具,二人玩儿的不亦乐乎。
“若深?”
面具摊子的另一侧,站着一个身着雨过天晴色绉布长衫,半束发髻,髻上戴着葡藤簪的年轻人。那长身玉立,磊落挺拔,牛郎面具哪怕遮掩了他的容颜,也遮盖不掉他通身清爽矜贵的气质,而且只需要内行的人一看,便知道他是个练家子。
摘下面具的刹那,容色如雪芝桂树,难描难画。更绝的是那浓浓的纯净的书卷气,沉得他与物欲横流的世俗格格不入,却也更加出挑。
正是:“郎君春衫桂水香,远冲飞雪过书堂。宗族门庭冷寂日,唯有诗书撑黄粱。”
蓝若深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眸中惊异,浅笑:“月生,十年不见,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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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蕴川疑惑友善的看随月生一眼,颔首做礼,问蓝若深:“是你的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话语中不难听出酸意。
随月生眸中有万千喜悦,激动的几个大步冲过去,看到蓝若深身边很亲近的胡蕴川在,察觉自己冒失,生生顿在原地,对着胡蕴川和蓝若深行了见礼。
“我一直相信,我们来日定能重聚,却不想,这日来的这么快。”
蓝若深眼里浅浅的笑意加深:“知己不在朝暮,在乎一心,月生,可都如愿了?”
随月生脸上浮现一层时过境迁的沧桑和通透,笑起来的样子甚是清朗明净:“都已如愿了,我已成为随氏家主,特意来京城襄助蓝君,蓝君,你说过,不会拒绝我。”
说着伸出手,安静的,期盼的,焦灼的,温柔的,自信的,一眼不错的凝视蓝若深。
胡蕴川感觉非常难受,难受的原因不是吃醋,而是蓝美人和随月生这种交心挚友,天涯若咫尺,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
“听说你成婚了,和胡大人日子过的幸福美满,也不知我等旧友还配不配站在你身边。”随月生光明正大的调侃,同时调侃的口吻还有点子不易察觉的幽怨,伸出手,很是期待。
“自古以来共苦易,同甘难,月卿,拒绝你,就是拒绝我自己。”蓝若深会心一笑,握住随月生的手。
二人就像好兄弟那般十指相扣。
不约而同的回想起读书时期的同窗情谊。他们一个是随家备受冷待只为了给族长出生的卑贱私生子;一个是在蓝家历经血雨腥风的高贵嫡长子,竟然奇异的碰撞出了深厚情谊。你帮我揍弟弟,我帮你打祖父……虽然大部分是小鬼头的把戏,但他们互相鼓气努力,文武兼修,惩恶扬善确是实实在在的。
二人曾经有过无数美好的回忆,胡蕴川也早已发现了。
蓝若深余光扫到抱着手臂不善打量随月生的胡蕴川,对着随月生介绍道:“蕴川,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随月生,月生,这位是我的丈夫,胡蕴川。”
“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