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片放进去被尽数容纳的瞬间,玉盒再次散出了一股无形的能量,一圈一圈的呈波浪形向四周荡漾开来,只是鬼使神差的掠过吴峫和闷油瓶之后,尽数轰在了王月半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掀出去撞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这一次谁也没来得及伸出手救援,诸葛肥龙的身体从墙上滑落跌坐着脸色在顷刻间变得痛苦煞白,勉强歪头对着身侧猛的喷了一口血。
“胖子!”
异口同声的心焦与担忧。
但胖妈妈却好似并不在意身上的伤势,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擦掉下颌的血迹,盯着远处的盒子苍白的脸色充满了玩味儿。
“嗬、这玩意儿果然是在故意针对我,说他两句鸟脾气还不小,和肮脏的人类也没什么区别啊小三爷。”
“你他妈脑子卡灯泡了吗,你在跟个死人较什么劲呢!”明明受伤的是胖爷,挨骂的也是胖爷,可看上去快要哭了的却是吴峫。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所以,别怕天真,无论他曾经是什么,现在只是个成为过去式的死人,他们都是。搞的神秘兮兮鬼迷日眼的,就是想拿捏你好让你死心塌地的给他们干活,搞这劳什子是想吓唬谁呀。”
王月半拍了拍在为自己检查伤势的吴峫的手,摸到了他透体冰凉的体温,贴在灼烧的伤口上十分熨贴。
他知道,他都看的见。
无论是突然出现的赤羽还是在甬道里天真眼里出现的惊惧。
亦或是拿着趾骨面对玉盒时微不可察的害怕与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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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打住,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可不许哭啊,我最害怕你哭了。”就像那个夜晚的初见,默默无声又笑又哭的掉眼泪珠子,让人心里头酸的要命。
“给小爷爬,你才小姑娘,你全家都是小姑娘。别以为这样插科打诨你就能逃过。”
小狗崽子满腔的情绪化作云雾散尽,“小哥你看这人能活吗?活不了咱们就扔这儿给汪臧海做伴儿。”
没什么好脸色,语气极差的拧头去问把脉的张家·能打·能扛·多少能看点病·失忆的行走大百科·族长。
王月半咂了咂嘴,
“啧。”这小子,炸毛了。
“外力导致的肺部损伤。”大张哥紧绷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缓和,看着炸毛的小孩儿,面部线条也不自觉柔和了些。
所以是肺部损伤,血液从气管流入口腔导致的咯血,看来是能活。
僵着脸面无表情的把人扶起来架着往前走。
摸金小王子哎呦哎呦的叫唤,他觉得自己这几天被扶着架着的次数简直比这辈子还多,虽然是这么想着,还记得开口问漏风的皮夹克。
“那骨片行不通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小三爷没理他,只是浑身的气息显得格外阴戾低沉。
“你别搞啊天真,你别看我说的大义凛然,它要再打我我可躺下不起了。”把全身的重量往吴峫身上一放,无助弱小可怜兮兮。
小哥挑起眉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几步,邪帝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