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信息非常有用,看来居安司在燕京城的部署是很完整的,且静真一心为了燕京城的安危,联合皇城司未尝不可。
于是,顾仲勋提笔写下一阙《雨霖铃》回应:
“禅音袅袅,雨霖铃动,净心初现。
云烟缭绕古寺,宝殿巍峨,香火连绵。
木鱼声声入耳,诵经人虔诚念。
佛光现,普照乾坤,众生皆得渡迷津。
红尘滚滚何曾倦,佛前静坐心如镜。
菩提树下参禅,了悟生死皆因缘。
法海无边,唯愿众生皆能渡岸。
愿此生,不负如来,不负禅心。”
顾仲勋写完,将纸叠好,插入信封,对梭罕说:“这阙词更好,请元帅过目吧。”
梭罕应下,接了过来,揣入怀中,就往外走。
顾仲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吃过午食再去帅府,戴好斗笠。”
“好嘞,谢司承。”梭罕笑着应下,走出了大堂。
当梭罕走出大堂的时候,黑罕仍然站在屋檐下,脸色依然苍白。梭罕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会帮你找回那个勇敢的自己的。”
黑罕看着梭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我等着。”
梭罕笑了笑:“堂上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你放心大胆的进去就是。”
“噗。”黑罕还是很想揍弟弟,他刚才去取北狩潜逃几人的画像,回来后,确实有些怵堂上的尸体,更别提还要比对画像了。可现在听来,试题已经被抬去停尸房了,于是将手中的画像塞给梭罕,说:“正好你要出去,就把这画像带给停尸房中的张仵作。”
说罢,就进了大堂。
梭罕无奈地撇撇嘴,先去吃饭了。
黑罕走进大堂,便对顾仲勋汇报道:“画像已经取来,但我看了几遍,并不觉得有哪个与那具尸体吻合。”
顾仲勋心下一怔,难道方觉还不是被皇城司或是张之羽替换掉的?但他压下这个念头,看向辛立,说道:“黑罕也回来了,你可以把刚才方学说的方都统以及方留守与贺兰嘉敏之间的纠葛说说了。”
就在这时,堂下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进得堂上,气喘吁吁地说道:“顾司承,不好了,元帅昏迷,怕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