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没有卖的?”老姜怀疑的看向我,我翻了个白眼儿没有想理会他的意思,只是准备继续回屋补一觉,思然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屋里就剩老姜自己,看他一个人待着有点可怜,端了杯水戴上口罩就坐在了他对面,见我如此这货的嘴丝毫没有个把门儿的,“搁屋里戴口罩你也不怕给自己憋死。”
“说真的,老姜你这张嘴不要咱就捐了吧行吗?”我实在是忍无可忍的瞅着他,大有一种他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上手把他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是,你那脑子咱不行就充点钱吧……”老姜窝在书里头部抬眼不睁的说道,那语气依然气到惊人。
“这充钱好像是不太可能,你可以研究一下售后,毕竟是在孟婆桥把孟婆汤当小甜水喝了,一不小心喝多了……”习惯了老姜这种不爱听的话跟倒豆子一样疯狂往外输出,我能做的就是把他的话熟练的接过来然后怼回去。
思然上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好多的酒精和口罩,我瞅着这货大包小裹刚起身要去接过来,老姜走的比我快,路过我的时候把我摁回了座位上,“老实儿待着吧,瞎动弹啥。”
可能是刚才的动作有点用力过猛,坐下的时候感觉那尾椎骨好像都要裂开了,咳了好几声感觉好像肺子都要被我咳出来了,老姜顺手递过来一杯水,外加几片止咳宝以及病毒灵,嘴上依旧不闲着,“赶紧把药吃了,你这样老郑看着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你没虐待么?言语虐待也算虐待。”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我想了想还是顺手兜了个底,“算了咱俩算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想了想揉揉脑袋,转身就要往书房去,老姜顺道拦住了我,我扒拉开他的手,“躲咯,自己多大坨夺嗐事不知道吗?”我有些烦躁的给他推了开,他满脸疑惑的拉住了我,刚想说啥又被我怼了回去,“你要嘎哈?”
“你是不是走差地儿了,在家也犯路痴?”老姜的嘴真的是不白给,一句话能怼的我脑瓜子都想给他拧下来当球踢。
“我去把论文改改,顺便看看书,不是要考试了么?总不好拖你们的后腿……”我揉揉有些疼脖颈子,本来身体就难受还得接受灵魂拷问。
老姜难得沉默了一会,将我扳正重新推回了卧室,“不差这一天了,今天好好躺着吧,好歹遵一下医嘱。”
难得见到老姜如此好说话的时候,我也学着适当借坡下驴,顺从的推开门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听见老姜依然找死的来了一句,“你早就把我和于扬的后脚跟子快薅掉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甜言蜜语那纯纯就是为了逗你玩,要是这种怼你的,那一定是发自真心,真的恶语伤人,啊,不对真相永远比谎言更难听……
躺在床上,晕晕乎乎迷瞪过去,再睁眼已经是晚上,晃晃悠悠的起来早已经不是早上那般难受的好像要削掉半拉脑袋。
出了门,饭已经好了,我看着一桌子的美食,顿觉这一觉睡得好像是把热量都睡没了,饿的脑瓜银生疼,安安分分的坐在餐桌旁,老姜忙活到把最后的一盘菜端上来之后无视我的存在径自去了小钟的房间,隔着房门都能听见这货低声的诱哄,“起来了,一会儿得上班了……”
心里不免有点OS:丫的,这货遇见小钟那就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她,遇见我就是哪远滚哪去……
老姜把人推进了卫生间洗漱,见我已经准备动筷子了,伸手照我脑袋来了一下子,“你洗脸了么?刷牙了么?洗手了么?啥都没整就吃饭,又不是病入膏肓的你了是不是?”
我郁闷的进了厨房伸手就给自己划拉了一把,一抬头看见外面已经相继有炮仗的火光,那好像是小型烟花,在东北很是常见,小时候我和老姜就拿着五毛钱一把的大呲花站在院子里,那时候家里还是烧柴火的,每一家的门边都码着整整齐齐的柴火垛,柴火垛旁边是煤块子,中间还有一段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