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傅平才会说要他注意些夫人身边,以防什么不测。
“但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岑二的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盯着岑一的姿势却始终未变,“好到你竟然在点了头之后还应他一句‘知道了’?”
岑二扭头看了一眼此刻依旧懒懒倚靠在门框上的傅某人,然后回头凶神恶煞地冲岑一呲了呲牙,“我告诉你,以后你不准和这种遇事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叛徒说话,要不然我就......”
却不想他狠话还没放出来,就看到岑一极其不耐烦地将手里闪着寒芒的剑“唰”地插进剑鞘里。
然后抬眼,冷冷看着他:“要不然你就怎么样?”
听着耳边剑身收鞘的嗡鸣声,岑二浑身的气势骤然弱了下来。
他眼神颤颤地看了一眼岑一别在腰间的剑,心里十分清楚倘若自己再墨迹,那剑就不是收在鞘里,而是会出现在自己的脖子边。
“我就再也不给你留我最爱吃的白玉萝卜了。”
话音落下,就听到左边一直没说话的傅某人忽然嗤笑一声。
岑二唰地扭头瞪向傅平。
看着像狗一样听见声就立起耳朵的岑二,傅平竟难道的生出几分捉弄之意,只是在心里一晃而过,那点想法便被他压了下去。
傅平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岑二,然后偏头将嘴里一直叼着的狗尾巴草吐了出去。
他懒懒散散直起身子,直接下了台阶往后面走去了。
傅平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仿佛就是一把剑,将岑二满腔的严阵以待戳得稀巴烂。
一直盯到傅某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岑二这才收回视线,颇有些泄气般地挪到放在傅平靠着的地方站好。
......
堂内的岑鸢和崔鸿飞两个人丝毫不知道门口发生的这场腥风血雨,他们二人还维持着岑二退出去前的模样——
岑鸢自顾自喝着茶,时不时抬眸看一眼下首坐着的崔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