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道:“那便是有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他自己下去的。”元邈否认县令的说法,分别走去围栏的两侧查看。
那两侧的角落处有两块泥沙小柱,元邈指了指小柱,“这小柱是沙土混合水堆砌成的。”
他弯腰蹲在小柱旁,从小柱上面扯下一段风筝线,伸手递给县令。
“受害人的一双脚腕也缠着相同的丝线,而他腿上的丝线尾端沾染的泥土,应该也与这柱子上面的一致。”
县令看到此处也有了些眉目,问道:“看来御史已经对此案有了猜测。”
元邈点头,正色道:“凶手将受害人骗上天台,用丝线捆绑其双脚,而丝线的两端用沙土小柱固定。这样受害人被悬挂在天台上。等到一侧的小柱松开,支撑身体丝线失去平衡,人从天台上摔了下去。”
县令质疑:“可凶手还要返回现场拆掉小柱,这样不在场证明就没用了。”
元邈答道:“湿润的沙土干燥后重新变回细沙。”
他抓起散落在小柱旁边的沙土,托在掌心中央,又道:“秋日多风,风一吹过,这沙子就散了,这罪证也会随风吹散。”
还不等风来,他掌心的沙土顺着指缝滑落,静静散落在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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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姐弟两人不放心铃兰独自回家,陪伴铃兰走着小路,刚走没有两步,他们左右各自跟来两位女侍。
“铃兰娘子且等等我们。”
铃兰没打算停住脚步,以为是诈骗,但见两人停在自己面前,纳闷道:“两位是?”
为首的侍女恭敬地福身,“铃兰娘子,元御史雇我们两人护送您回去。”
“这里有我们就够了。”海澜说道。
侍女说道:“我们也是受人之托。”
铃兰向两人告辞,跟着两位侍女回去,听见那两名侍女窃窃私语,时不时微笑,偶尔脸色泛起红光。
她尝试加入两人,说道:“你们为何如此兴奋?”
侍女答:“终于见到那位郎君。”说完这话,她把脸埋在两掌之间,显得格外娇羞。
铃兰恍然:“元御史在长安的时候也是如此。”
侍女听到这话愣了愣,慌张解释:“不是元御史,而是白卿的表弟海澜。娘子可别误会,元御史我们哪敢想。”
差点忘记海澜的长相才最符合大唐的审美,元邈的容貌虽在现代属于上乘,身材适中,但在以富态为美的唐代,不如珠圆玉润的海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