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丝了老铁们,输液睡迷糊了,给上传错了。
李牧率军撤离北境的消息,很快传遍赵国各地,也传到了咸阳。对赵国而言,这是在无奈之下的“断臂求生”,但对秦国而言,却更像是猎物最后的挣扎。
邯郸城内,气氛因李牧大军的即将归来而稍显振奋。毕竟李牧乃镇守北境多年的名将,更兼其麾下精锐尚存,或许能成为守城的最大倚仗。
然则,李牧心中同样清楚,自己这一支人马究竟能否抵挡秦国的攻势,仍要看秦国愿不愿意给赵国这个“缓冲”机会。
……
这日,太子迁挑选好的使节队伍已然离赵境数百里,一路风尘仆仆朝咸阳赶去。
队伍先头,乃是一名年逾五旬的老臣,唤作“公孙起”,于赵国宫中素来以口才和见识着称。
因要“献矿脉、表忠心”,朝堂上下推来推去,最终将这个烫手山芋落在他头上。
一路上,公孙起反复揣摩与嬴政对话的措辞,一刻也不敢松懈。他心里十分明白,如今能否说动秦王,倒不在那些金银宝物,而在于“让秦王眼下不愿立刻对赵国动手”的理由——也就是那批“献上”的山川矿脉,以及“示弱”的诚意。
若秦国仅贪图地利,愿意给赵国三五年喘息,那赵国尚能捡回半条命;可万一嬴政不吃这一套,决心要踏平赵国,那再多礼品也不过是送进虎口的鲜肉。
公孙起每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一想到咸阳宫那位年轻霸主和麾下那位人屠的雷霆手段,心中就忍不住打鼓。可箭已在弦上,绝无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
……
与此同时,秦国咸阳。
太尉府内,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
恶夫这两日正忙于同枢密院初创班底商议军务,往北针对草原的扩张尚在筹划,不急于一时,而往东南彻底扫除残余的赵魏之地才是眼下重头戏。
可偏偏赵国朝堂的动作有些反常,既不见高调誓师,也不见外放求援,只在邯郸狂抽兵力,又派出使节送礼——似乎有求于秦?
“哼,困兽犹斗。”恶夫把玩着手中茶盏,唇角微翘,“赵国地盘确实不小,可他们的有的咱们也有,咱们没有的...灭了他不全都是我们的?”
“这算盘珠子打的,拿他妈老子的东西来给老子送礼??”
张二河在一旁,笑嘻嘻地插嘴:“太尉,今日宫里传来消息,赵使快到咸阳了,说是名曰‘献山献地献矿,以修秦赵之好’。可不是拿着咱们的东西来送礼么!”
恶夫放下茶盏,不置可否:“就看大王怎么想了,如今东南西北四处火线,若暂放赵国也无所谓。可若打定主意要一举歼灭,那也省得咱们跟他们啰嗦。只是……”
他忽而停顿,随手在桌上摊开地图,指尖轻轻一点,正是邯郸所在位置,“赵国若真让李牧回防,再拼死顽抗,倒也会造成些麻烦。邯郸城墙高耸、粮仓雄厚,再加上李牧毕竟是名将,拖个一年半载也未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