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搬的话,搬去哪,也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一切从头开始,说起来不容易,做起来更是难上加难。其他疆域对待宗门势力,多是放任的态度,除非能成为垫垫脚就能勾着王公门槛的一等一势力,否则,生与死,人家根本不管,甚至为了磨练本疆域的战力,还鼓励对挑和血拼。
一旦迁宗,若是牵扯到同级别宗门的利益,战一战还可能争得一席立足之地,若是得罪了背后有大势力撑腰的宗门,被灭门都是指日之间的。
天帝刚踏上战舰,整个沧澜王城中就有一些势力,开始枕戈待旦,商议退路了。一些交好的势力还共享情报,准备抱团取暖。
沧澜王不知城内的议论已沸反盈天,当下最重要的是将天帝好好地送走。
百万金甲禁卫军再次列队于九天之下,旌旗飞舞,气势恢宏,如迎接天帝入城时一样,给足了天帝颜面。
“渔阳爱卿,北域的风貌甚得朕心,朕若再停留,恐被世人误解成对你不信任,朕就不助长那些人的口舌了,今日如万年前一样,仍继续放心地把北域交给你。”
金舰甲板上,陵尹啸行拉着前来送行的沧澜王,情真意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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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子的后嗣,情义非常人可比,你理解朕的苦心就好。”
“老臣谢陛下信任,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治理好北域……”渔阳长策恭敬地对着陵尹啸行行礼道。
渔阳怀治与王妃裴素锦也一同行礼,举手投足间满是对天帝的恭敬。
“予儿,辛苦了沧澜大世子好几日,还不赶紧谢过?”陵尹啸行转身看向长宁公主。
陵尹浅予立刻走上前,对着渔阳怀治与裴素锦盈盈一福,柔声说道,“这几日有劳王妃与世子殿下了,长宁甚是喜爱北域的山川风光,日后若再造访,还望王妃与世子殿下不嫌长宁叨扰。”
裴素锦立刻笑颜如花,将陵尹浅予扶了起来,道,“沧澜王府的大门永远向公主敞开,公主无论什么时候想来,都是北域的荣光!”
渔阳怀治抬眼就发现了狐媚女子脸上的结界痕迹,只是那结界乃是大乘境手笔,他很难看破。
“在掩饰什么?难道被打了?”他思忖道。
一旁的裴素锦却端详着陵尹浅予的面容,握了握她的手心,慈声道,“公主娇艳如春日花朵,叫人看了就欢喜,臣妇有一礼相赠,只是不知公主是否会嫌弃?”
陵尹浅予忙笑盈盈道,“沧澜王妃送长宁礼物,乃是对长宁的厚爱,长宁怎会嫌弃?”
裴素锦慈爱地笑了笑,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道,“这是臣妇女儿家时十分喜爱的玉珠,如今容颜老去,已经撑不起这般娇嫩的颜色了……公主容颜娇美,这枚玉珠略能衬托些公主的容颜……”
说着,她将一枚鹅黄色的玉珠放入了陵尹浅予的手心里。
陵尹浅予心头一颤,眼泪差点砸在脚面上,身侧的容嬷嬷急忙传音点了她一下,天帝面前可不能失了仪态。
“多谢王妃了。”
她敛了敛神色,向沧澜王妃道谢道。
“公主不必客气,女本柔弱,公主随陛下出巡,必定劳累,还要多休息才好。”裴素锦慈声叮嘱着。
陵尹浅予的眸子又泛出一层水光,她努力克制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却在眨眼时,两滴泪珠不听话地砸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