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治哥哥……”
陵尹浅予嚅声道。
“别说话,你的伤不轻,我带你去侧殿休养。”
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陵尹浅予有些恍惚,不明白怎么突然一下就成了这样。
但她没有力气询问,男人的怀抱温暖坚实,让她有些贪恋。
庾弋紧盯着二人,面容阴沉,今日若错过了,今后就想都别想了。
“咔咔咔……”
“不好!”
几道闷声传来,一道声音大喝,紧接着便是结界破碎的声音。
在场的一道道目光瞬间聚了过去,只见庄奎布下的小型结界阵已碎如尘埃,结界之内的五名女子全都相继倒地,形如死尸。
庄奎满脸急迫,手中法诀一道接一道,具有疗伤作用的结界,顷刻间覆盖了无人的全身。
庾弋面容一肃,快步上前一看,立刻黑了脸。
“王爷,庾某承认沧澜王城有审讯的权利,但她们五人可是陛下钦点的随身女婢,除了陛下任何人都没有取她们性命的资格!”
渔阳怀治神色冷凝,眉宇间杀气凛然,“敢残害公主,从她们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死人了,陛下也断不会容得她们,殊途同归罢了!”
他抱着陵尹浅予走近了两步,长宁公主一见为首的那名婢女,气息一紧,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夫君。
庾弋的面容又黑了几分,“此事庾某会一字不漏的上报,端看陛下的处置结果了!”
渔阳怀治冷冷的扫了眼地上,五个女婢已形如枯槁,不仅肉身气机全无,竟是连元魂和本源也破碎了。
“渡劫境的修为,这么点儿小手段都撑不住,本王纵有宽宥之心,她们也无福承受!至于上禀陛下,那是庾统领份内之事,本王不会置喙。”
说完,他抱着陵尹浅予便出了洞房。
长宁公主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瞥见了地上那个披着满身霜凌的身影,她抬手一指。
渔阳怀治立刻领会,眸光一扫,那名女侍卫立刻走了过去,开始为长宁公主的贴身婢女疗伤。
见渔阳怀治脚步不停的出洞房离去,庾弋气得咬了咬牙,回头扫了眼五个不中用的身影,转身也向门外走去,几步便掠上了长空。
今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四周围锦衣使者紧随而上,寝殿内外只剩下了王府侍卫与自己,庄奎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把洞房好生收拾一下,新婚夜就死人,太不吉利了!回头摆些厉害的法器,除除晦气!至于这几个不中用的,扔到炼尸炉里去吧,看着她们烧透了再走!”
四周王府侍卫纷纷领命。
当下各司其职,女侍卫直接将容嬷嬷带走,其他人要么收拾屋子,要么打包死尸,片刻的功夫便将洞房内恢复如初。
渔阳怀治抱着长宁公主回了侧殿,做戏做全套,将人放在床榻上,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柔声细语的做起了贴心人。
“身上可还难受?”
“好……好多了……”陵尹浅予满脸通红的看着几乎贴到她鼻尖的新郎官。
“你之前说,你的命魂里有裂痕?”
“嗯……嗯。”
“我会找大能来为你诊治。”
“嗯,好……”
陵尹浅予的心突突直跳,脑袋里懵懵的,总忍不住想自己这是不是因祸得福?
“容嬷嬷她……她的伤是不是很重?”
“别担心,北域也并非全无是处,疗伤的大能还是有一些的。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我会给他最好的医者。”
陵尹浅予咬着唇点了点头。
“我有一事很纳闷。”渔阳怀治蹙了蹙眉宇。
陵尹浅予的眉头也跟着一蹙。
“这几个婢女为何要折磨你?她们接到的命令不应当是保护你吗?”
陵尹浅予顿时神色黯然,双眸也垂了下去,“我也想不明白,但她们似乎是奉了我父王的旨意。”
“奉陛下的旨意??”渔阳怀治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一些,“总要有个缘由吧?不能无缘无故的折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