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首功(2 / 2)

春欲染 锦觅 2321 字 1个月前

郑鞅不顾她浑身上下浸染的血色,欺身而至,牢牢固定。

“灼华,是不是很痛?”他看着她因疼痛而扭蹙一团的秀脸,心也跟着一揪。

同时,他又感到一种复仇的快意。

“郑鞅,你去死!”

郑鞅将她额上的血舔舐了去,声音幽柔如天籁:“你就是太犟了,若你乖乖求我,说一句你错了,我会尽量惩罚的温柔些,轻些。”

灼染咬牙:“你休想。”

伸手暗中摸索着那个石头。

“很好,灼华,既如此,那阿鞅哥哥就带你去地狱走一遭吧!”郑鞅骨骼分明的手探入腰下,掀开带血的衣袍,埋首在她脸上脖子上啃噬着,身体一凉,腹部更是绞痛不止,痛的五脏六腑都是抽搐的。

郑鞅那只罪恶的手覆在流血处,即将要把那未成形的胎儿毁灭的更彻底。

灼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一刻,她恨郑鞅,恨李聿,恨一切伤害她欺辱她的人!

怨恨给予她力量,使她成功将石头拿握在手。

就在此时,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百里阎寒和郭循策马返来驿馆。

郑鞅当即将灼染提离,捂住灼染的嘴巴,躲在了梧桐树后。

百里阎寒下马,将手中提拎的一个侍卫丢在地上,而那侍卫穿着郑鞅的衣袍,狼狈的求饶着。

“赵氏逃跑了,郑鞅也在到处寻找,小的不敢欺瞒!”

郭循一箭射穿那侍卫的胸膛,侍卫一命呜呼。

原来他二人同郑鞅如出一辙,并未曾离开。只暗中埋伏于雁门关,待郑鞅出关离开大齐,便返回驿馆带灼染回京复命,哪怕是灼染身患传尸症,他也必须奉圣上旨意带她回去。

返回途中,却发现这个在驿馆看守的侍卫穿着郑鞅的衣着蒙蔽了他们双眼,顿时明白此人已被郑鞅收买,于是快马加鞭来此,以确保灼染安全。

而现在灼染不知去向,郑鞅也不见踪影,他们当即派人在驿馆周围四处寻找。

暗处,郑鞅紧紧的钳制着灼染,不让她发出丁点的声音。

灼染袍袖内,藏了一块石头,她不动声色的蓄力,突然拿起石头,一个发狠朝身后的郑鞅投掷。

郑鞅痛苦的闷哼一声,松开灼染,捂住被石头砸伤的脸。

“该死的贱人!”

郑鞅追逐着灼染跌跌撞撞逃跑的身影。眼看就要追上,灼染又拿起一块石头朝他砸了过去。仇恨使力量不断壮大,以至于这块石头快准狠的落在了郑鞅的脑额上。

郑鞅一阵晕眩,栽倒在地上。

浑身是血的灼染跪在昏倒的郑鞅旁边,手中拿着从郑鞅身上抽出的利剑,长而锋利的剑端一下下刺向郑鞅的胸膛,每刺一下,她那双乌眸便多一分憎恨。

百里阎寒和郭循找来时,便看见了这一幕,他们走了过来,探了一番郑鞅的鼻息。

没气了。

“他死了。”百里阎寒看着灼染,开口。

灼染笑了,提着剑,仰天凄笑:“呵呵,死的好!他该死!”

说完踉跄后退一步,捂着肚子,摇摇欲坠。

灼染似乎睡了好久,当她醒来时,仍然发现自己身处驿馆。

她动了动身,只觉身下热流依旧不断涌出。一侍女走进房间告诉她,她小产了,叫她莫要乱动,好好休养。

郑鞅踹掉了她的孩子,然后她用石头砸晕了郑鞅,又提剑狠狠刺死了他。

小主,

孩子没了。

郑鞅是杀她孩子的凶手,可这一切又是拜谁所赐?

是李聿!

灼染握着锦被,看着那绿色帐幔,绵密的恨爬上心间,直到填满腹腔。

她在心中祈祷着,祈祷上苍最好别让她再遇见李聿。

然而事与愿违,因她杀了郑鞅,雁门关外,接应郑鞅的十万兵马群龙无首,很快被晁莽埋伏的齐军一举歼灭,此次雁门关大捷,灼染当居首功,宫中暗卫南宫诫日夜兼程带来李聿圣旨,命她与晁莽等人回京封赏。

灼染拖着虚弱的身子,领旨谢恩。

心中却想着要怎样才能不回京,不进宫。

她如今小产,身虚体弱,不宜奔波。

于是她以此为由违抗了圣意。

本来她想说自己身患感染性极强的传尸症,但是圣旨面前,不可随意造次。回京之后,李聿定是要请医术高超的太医给她把脉,到时候发现并未得传尸症,那就是欺君之上再罪加一等。

“南宫大人,请你转告圣上,我需要滞留在此养病,实在不宜进京。”灼染不卑不亢,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看见李聿。

“无妨,京中风水养人,且多的是医术精湛者,不愁治不好你的病,不论如何,需先奉旨回京。”南宫诫态度一样坚决,不给灼染抗旨的机会。

最终,灼染不得不回京。

在出发回京的前一天晚上,灼染所在的房间着火了。

火势很大,蔓延到了整个驿馆。

大火扑灭,灼染却不见了,连带不见的,还有照顾灼染的侍女。

翻遍了整个驿馆都没有灼染的踪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在寻找无果后,晁莽拟写密奏,向李聿汇报了此事。

思夷宫内,李聿看着晁莽的密奏,那张脸如冰封一样森冷,阴郁的视线游离到了殿外,定格在一片虚空云层上,似在寻找着那遥远天际的一抹亮色。

夷染手中端着茶点站在和合二仙的屏风旁,看着有些落寞的李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