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葛平抡起手掌就要便她挥去,却被沈玳拦住:“墨娘在房间里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坐在这里?稳婆,我们不需要他同意,这件事情,我做主,你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葛平:“站住!稳婆,你要是断我葛平后代子孙,毁我墨娘清白,我葛平发誓,保证让你身败名裂!”
“啪!”
又一个巴掌落下,沈玳也不再管葛平了,她转而对稳婆道:“该用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我出两锭金子!只要他们大小平安!”
稳婆眼睛瞬间一亮,她干了大半辈子,也没挣到过这么多钱,可……稳婆有些为难道:
“沈娘子,墨娘遇见你,也不知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但是,这个办法尚有风险,只有余大夫家祖传的正位扎穴术,来与我配合才行啊!”
稳婆说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葛平。
沈玳摆了摆手道:“你先进去,我来想办法!”
等稳婆走后,沈玳看了眼葛平,随即道:“你要是敢进去捣乱,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沈玳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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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葛平忽觉一阵阴风吹来,他打了个寒颤随即抱起手臂,此刻才惊觉,沈玳早已不见。
“她……她是人是鬼?”
就在葛平惶恐不安时,他一双眼睛四下看去,周围是茫茫无际的黑暗,但他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正死死盯着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前不过咫尺的距离,正站着李裴渊,他一双狐狸眼饶正有兴致地看着葛平。
每当葛平想要踏进房间时,周围都会升起一股阴风,将葛平打退!
屡次之后,葛平只能暴躁地跺脚,朝地面发着脾气。
葛平“赔钱货赔钱货!不能生孩子,还有什么用?废物!真特娘的是个废物!”
忽然,他心中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若是墨娘真的熬不过去,他还可以将墨娘的尸体卖出去给大户人家配阴婚?
卖出去的钱还能让他再娶一个完整地女人,岂不快哉?
就在葛平盘算之际,沈玳已经带着余大夫匆匆走了进来。
葛平诧异地看着二人,余大夫住的地方离渔村相隔有二三十里地,来回就算快马加鞭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
眼看余大夫就要进去,葛平也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将他们拦住:“男人不可以进产房!你想毁了墨娘的清白不成?”
沈玳:“清白重要,还是命重要?滚开!”
葛平:“不许进,她是我的女人,只有我能看!”
沈玳强忍着想要施法的冲动,她一脚踢开葛平,随即便拉着余大夫走了进去。
“你……”葛平嚷嚷着又要冲进房间,却被一把赤红的长剑逼了出来。
他举着手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一边颤巍巍地说道:“沈……沈娘子……刀剑无眼,你可要留心着些……”
沈玳冰冷地直视着葛平:“你也知道,刀剑无眼,那就别轻易惹我!”
说罢她收起长剑,转身走进了房间。
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稳婆欣喜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脑袋出来了!墨娘坚持住呀!”
屋外海风静静地吹拂着,在海潮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声下,谁也不知道,那个黝黑的男人眼底闪过的一道凶光。
婴儿的响亮啼哭划破黑夜,也给这无尽的黑暗带来了一抹生机。
墨娘满头大汗地松了一口气,她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扭头朝嚎啕大哭的婴儿看去,那圆圆的小肉脸将眼睛紧紧闭着,十分可爱,渐渐地一脸疲态的墨娘,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沈玳看着这个全新的生命,那软软糯糯的一小团,让她忍不住地便升起怜爱之心,她想去触摸它,却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这个脆弱的小生命。
墨娘虚弱地笑道:“抱抱她吧,没有你,她恐怕……”
沈玳红着脸,她搓了搓手,正准备去抱时,葛平突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