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某处。

“师傅，您来了呀。”苏湄站在林子中间的空地上，微笑着看向那慢慢走来的人。

“.....苏湄，对么？”她已经不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她残缺记忆的人了。

“是啊，没想到师傅你还记得我呢。”苏湄看着面前的华，笑眯眯的说着。

“师傅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老啊。”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谈话一般，苏湄看着面前的华，有些感慨的说道。

“嗯。”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想，或许自己不应该说话。

“别这么沉默嘛，师傅，这可是阔别了二十年之久的重逢，难道不应该轰轰烈烈一点吗？”苏湄伸出手，拔出了别在自己腰后的两柄剑。

她的目光落在华身后的三柄，黄色的轩辕剑上。

已经化形的轩辕剑想要再次变成最初的形体，要么是它的主人主动放弃，要么，就是剑的主人已经身亡了。

“那里面，有一把是大师姐的，还有两把。应该是老三和老四的吧......”苏湄知道程凌霜的剑毁了，秦素衣的剑在李素裳手中，但是华手中依然有三柄剑，那也就意味着，七剑，现在已经只剩下她和马非马了。

“........”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湄。

她的确去过江婉如和江婉兮那里了，但是她没有对她们动手。

“罢了，若是师傅不想回答，那我也就不问了。”拔出自己的剑，苏湄的眼神变得微微凌厉。

“太虚门，太虚七剑，二弟子苏湄，请师傅指教。”

看着面前持剑而立的女子，有那一瞬间，华恍惚间回到了那片朦胧的森林。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座下第二位弟子了。’

‘你的名字，就叫苏湄吧.....’

........

“唉，请。”微微叹了一口气，华知道，今天恐怕就是结束一切的时候了。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树林中还有一人。

那人身上，有着轩辕剑的气息。

若是她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马非马了。

.........

“咳咳！”单膝跪倒在地，苏湄捂住自己的嘴，不然自己将鲜血咳出来。

“苏湄，我们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华看着跪倒在地的苏湄，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试图劝说苏湄停手。

“不，师傅，我们有。这可是生死之战啊，不是我死，就是你亡。”苏湄抬起头，看着华一字一顿的说着。

华能看到苏湄清澈的眸子中有种叫坚定的情绪在发酵，她也知道，苏湄是下定了决心，要和她决一生死。

“何必。”华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她不明白为什么秦素衣，林朝雨，程凌霜，江婉如，江婉兮都是这样。

她没有想过要杀谁，自始至终，她都只是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杀她而已。

但是，每一个人却又都甘愿赴死。

说是来还欠她的命。

而现在的苏湄，又是如此。

华能看出来，苏湄已经萌生了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