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要先取下来吗?”
他记得听林钰娇气埋怨过,说太重了,压得脖子酸。
林钰却是确信,林霁比自己紧张太多太多。
“哥哥不与我,喝合卺酒吗?”
他居然连这个都忘。
四下无人,林霁也从未这样冒失过,干脆是自嘲笑了一声。
“哥哥昏了头,阿钰多见谅。”
龙凤花烛簌簌燃着,林钰的手被裹进男子掌心,牵着她坐到桌边。
合卺酒多半是暖情酒,洞房夜给新婚夫妇助兴用的,林钰倒是与人交杯饮下时最紧张。
喝完又偷偷看林霁,往日冷清的面上有一丝不可忽视的红晕,也不知是在外面喝的,还是刚刚这杯酒催的。
取下凤冠、耳珰,又细细卸去妆容,那张白净的小脸恢复成记忆中的模样,林霁才觉得好一些,紧张也缓下去。
再回床榻,是他抱着人回去的。
朱红的喜服交叠,正是龙凤纹紧紧相贴,亲密无间。
林钰先是被吻了唇,很慢却也很短暂,纯粹的唇与唇相贴,是林霁第一回正正经经吻她。
“哥哥。”
林钰喜服未褪,光是坐在人腿上被亲吻一下,都紧张到心跳如擂。
男人的手扶在她腰际,似乎收紧了几分。
“嗯。”又耐心地应一声。
林钰听到他的嗓音,不知是否是那杯暖情酒的作用,脸蛋卸了胭脂也红扑扑的,又胡乱想着一会儿要与人做的事。
既紧张,又期待,陷在人怀里不敢抬头。
“阿钰准备好了吗?”
她伏在人胸膛前,能听见林霁的心跳,也很快,他此刻的沉稳只是装的。
点一点头,像是在蹭他。
林钰又说:“我们已经成婚了。”
这句话一处,身躯向后倒去,她被林霁放倒在榻上。
乌发铺散枕席间,男人长指落下,解她颈项间的金扣。
林钰也不知为什么,光是被解个衣裳都羞得不敢看人,男人的手顺着衣扣落下,自然没法忽视她起伏的胸脯。
“哥哥……”
她一紧张就爱唤人,没什么由来,像是只为确定他在,在听她讲话一般。
林霁照旧应一声“嗯”,这回却跟上一句:“既然已经成婚了,阿钰是不是该,再唤一声别的。”
“唤什么?”
她整张脸都如同烧起来一般,更是没半分心思能用来思考,只怔怔问他。
偏生林霁不肯告诉她,俯身凑近,“阿钰不知道吗?”
将她落到面上的鬓发勾至耳后,他循循善诱,动作温柔轻缓到极致。
“不是阿钰说的,我们已经成婚了。”
指尖滑过耳廓酥酥麻麻,林钰受不住撩拨,试探着唤了声:“……夫君?”
她答对了,奖励是一个长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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