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鸩,你也讲讲你方才遇见的吧。”任晚眼睫低垂,像只微微扇动翅膀的蝶,语气很寻常,听起来不太担忧他。
“好。”
“方才我与你走散,就……嗯!……晚晚……你为什么?”
眼前的“亓鸩”胸前渗出血来,他背后插着一把剑,那是任晚的。
任晚往后一退远离眼前人,神色冷冷地召回自己的剑,原来她比她自己想得要决绝得多。
这个“亓鸩”是假的,他的漏洞太明显了。
他从来没喊过她“晚晚”。
亓鸩虽然经常戴上假笑的面具,但他不会无缘由地对她假笑。
眼前的“亓鸩”倒下了,殷红的血从他身下漫延成一摊血泊,他在死后依旧都还顶着亓鸩的脸。
此刻,那张秾丽到极致的面庞配上这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死法,像跌落雨地里被蹂躏过的赤红山茶,那种邪异无端的凌虐之美让任晚心跳如擂鼓。
这偶人师确实有点本事,至少那张脸一度让她也恍了神。
看来,这扇门没那么简单。
任晚提着剑又走了许久,再次遇见了一个人影,这次又是一个亓鸩。
“阿晚,你真是笨啊,这么久才到了这儿。哦,江涟漪他们也蠢,还不如你呢。”
任晚:“……”
这张嘴,她是真的熟悉。
只是,眼前的亓鸩长得有些不一样了,穿得也不一样了。
他面庞线条更冷然凌厉,看着更像三百年后的他,还有这身玄色藏青饰金的拖尾长袍。
他头上的那玄金冠。
亓鸩整个人透露着上位者的漠然和沉郁气质。
“呵!这偶人师还真是恶趣味,把我变成这样。”
他抬抬长袖,手上的玄玉戒泛着幽光,其实,他这样反而有一种沉静如无暇玉璧的美感。
任晚看着地上铺开来的玄纱拖尾,如同荡漾夜色醉人。
她都有些不敢站在她面前了。
但任晚还是出了剑,“亓鸩”显然没反应过来,她闪身躲避着任晚投掷出的长剑。
“阿晚,你真是奇怪,这种时候还要这样玩。”
他开始认真和她打了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任晚胜了。
这个“亓鸩”的漏洞没之前那个低劣。
那身装扮前世她见过,而且就这张嘴,也是他一般无二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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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外面这种地方,他既知那是偶人师的恶趣味,为什么不换呢?
何况,亓鸩无法容忍别人脱离他的控制,更遑论旁人安排他。
那个人是在找死。
一路上,任晚还遇上了许多“亓鸩”。
但一个个都是假的。
要不是今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如此了解他。
……
亓鸩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