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琮如实回答,与她并肩往外走。女孩还穿着那双软底小高跟,只到他肩膀处。走起路来,裙摆微荡。
像雀跃的小兔。
“这是林家的医院,我来看一个朋友。”
“朋友?”
“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孩一眼,“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姜砚溪刚想说什么,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地下车库。
“我让阿宇送你回去,晚上一个人,注意安全。”应琮嘱咐道。
“好。”姜砚溪坐上迈巴赫,和应琮挥手。
她真的很乖,应琮忍不住遐想,若是他有幸,小姑娘会不会也像这般乖巧。
答案是肯定的。
——
特护病房。
病床上的英俊男人一动不动,脸庞因长期挂营养液而变得瘦削。
林霁戴着口罩,没有再穿花孔雀似的衣服,而是换上了普通的白大褂,拿着病例本站在床侧仔细观看。
倒真有医生的味道。
见应琮姗姗来迟,林霁单手摘下口罩的一端,调侃道:“怎么这么慢。”
小主,
“碰到溪溪了。”
病床上的男人手指轻轻一颤,微乎其微。
无人发现。
“他有苏醒的迹象,至于什么时候能完全苏醒,我还不能确定。”林霁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说。
“草药起作用了?”
“应该是。”
四年前。
港城林家和北城姜家有一项药材上的合作,姜家长子姜砚书身为集团的继承人,被派往港城与林霁洽谈后续事宜。
后来两人一同出国考察,姜砚书突遇车祸,临近昏迷,打电话给林霁,求林霁救他。
第二天,就传来了姜家破产的消息。
林霁担心这其中有隐情,于是秘密安排林家专机,把姜砚书送到港城。
一治,就是四年。
“你真觉得姜砚溪是他妹妹?”林霁问应琮。
一开始,应琮并不知道姜砚书的存在。直到林霁来天空之眼找他,调侃他看上的美女是何方人士。
他说:“她叫姜砚溪。”
林霁一顿,下意识说这名字和姜砚书真像。
应琮便怀疑,姜砚溪是姜家失踪已久的女儿。
——
来港的第二天,姜砚溪便和同事们开启了紧锣密鼓的工作。
按照计划,他们要先护送展品前往提前预定好的博物馆,而港区的非遗展品,则由锐茂集团的同事负责运送。
下午三点,展品全都按编号和类别摆放好。只需等明早十点,博物馆开放,游客进馆参观。
姜砚溪接到钟昱晖的电话,是在他们返回酒店的路上。
“我现在在养和医院附近,你有时间过来吗?”
“好。”
养和医院十六楼,是心理科。
钟昱晖刚到没几分钟,姜砚溪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刚结束完工作吗?”他问,顺势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姜砚溪自然地接过,喝了两口,点头。
“白医生还在看诊,我们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钟昱晖后退半步,“先坐吧。”
姜砚溪抬眸一看,诊室外挂着主治医生的简介:
白崧,国际有名的心理学专家。
看照片,姜砚溪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不稍片刻,诊室的房门从里打开,走出一位端庄秀美的中年女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
她披着驼色披肩,和姜砚溪目光相对时,露出浅浅的温和的笑。
姜砚溪莞尔,微微颔首。
“妈咪。”